第五章「通过吧」(1 / 2)
到了十二点三十分,同时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件当然是开始扫描。
而另一件则是「弹药完全回复!」的文字出现在视界当中。这个瞬间,至今为止使用的弹药、能源、手榴弹的数量完全跟本来一样了。
虽然莲他们没什么使用到,但能够回复当然是件好事。这支队伍里,能够因为这条规则而获得最多好处的,大概就是亲手制开花弹相当昂贵且稀少的夏莉,以及疯狂射击电浆手榴弹的不可次郎了吧。
坐在拖车上面的莲等人各自看着自己的卫星扫描接收器。
这种时候扫描竟然从离我方最远的西北开始,在途中显示其他小队所在的亮点并且不断前进。
莲为了确认SHINC是否还存活而触碰所有机场附近的位置标志。
「有了!太好了……」
找到了。在机场左下方。地图中央附近的跑道上。
地图中央靠西北侧,交流道与湖泊周边的亮点密集度相当高,这里似乎正进行着一定程度的激战,不过这个时间点尚无法得知详情。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方即将渡过的北方桥梁近处有没有队伍存在。扫描这时候来到附近。
刚才待在住宅区中央那支名为DOOM的小队,目前仍待在差不多的位置。
如此一来,今后应该不会阻碍到我方渡桥吧?
莲轻松地这么想着——
「可恶!」
结果却听见M发出罕见的咒骂声……
「要移动了!快抓好!别被甩下去了!」
搭乘在货架上的成员们,随即抓住捆缚柱子的钢丝或者货架的扶手。
柴油引擎的低吼变得更加激烈,巨躯开始缓缓移动。
穿越森林内的枝道来到道路上。然后在扭曲连结部的情况下,将引擎盖的前端朝向北边。
货车开始加速时,货架上的莲就询问:
「怎么了吗,M先生?」
应该有什么理由,才会让他如此慌张。那是莲没有注意到的理由。
结果回答是来自Pitohui。
「看到接收器了吧?就是那支叫作DOOM的队伍。」
「嗯。还是在同样的地方——」
莲再次把眼睛移到接收器上。
「呜咿?」
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支小队的光点,在依然显示扫描结果当中,已经以极快的速度从住宅区中央往东北方移动了。
也就是我方即将渡过的桥的另一端。
「怎么会……」
当莲这么呢喃时,拖车已经离开森林。
从即将渡桥的拖车货架上所能看见的是桥的栏杆、其后方广大的湿原地带以及河川映照出天空的河川水面。
拖车的引擎声与速度不断增强,但巨大身躯与货物实在太沉重。即使引擎发出怒吼,速度还是无法提升太多。
扫描显示出我方的所在位置,光点的移动速度缓慢到即使把地图放到最大都还看不太出来。另一方面,DOOM的光点则是以三倍以上的速度移动当中。
「可恶!这些家伙不但找到交通工具,还准备伏击渡桥的队伍!」
坐在莲旁边的不可次郎恨恨地这么说道。
Pitohui表示:
「没错。他们获得交通工具,并且为了不论我们准备渡过哪条桥都能对应而在中央部分待机。所以现在正紧急赶往北边的桥。这个速度的话……在过完桥之前就会被堵住了。」
桥的全长大概有2公里。
从地图与光点的移动速度看起来,在完全过桥之前就会被绕到前方去了吧。这个时候扫描结束。包含莲等人位置在内的所有光点都消失不见。
「顺带一提,这十分钟内有四支小队消灭了。全部在中央部。似乎进行过一场激战。」
克拉伦斯这么说……
「谢了。」
M感谢她的帮忙。
「你倒是很贴心嘛。」
不可次郎这么称赞她……
「哎呀,就是有那么夸张啦。」
克拉伦斯随即露出灿烂笑容。然后……
「咦?奖励的吻呢?」
「别得意忘形了。」
不可次郎以指尖钻着克拉伦斯的脸颊。
「啊呜啊呜。」
即使如此,克拉伦斯似乎还是很高兴。
拖车停止加速了。似乎是到达机械上,或者是设定上的最高速。
时速大约是80公里左右。在辽阔景色中跑在宽敞的道路上,给人一种很悠闲的感觉。
「啧,搞砸了……早知道就自己一个人行动……」
在货架边缘转身看向前方的夏莉露出明显不高兴的表情,克拉伦斯则是……
「怎么这样,不能舍弃同伴啦。要走的话也是我们两个人。」
Pitohui把M的背包留在货架上,以轻盈的身手爬上铁柱。然后站在最上层……
「我就监视位置了。」
只见她直盯着前方看。
M的声音从驾驶座传了过来。
「敬告诸位——因为我的判断错误而变成这样,真的很抱歉。如果不看扫描直接开始移动,我们应该会在他们来到之前渡过桥梁。」
「有什么办法嘛。人都是会犯错的。之后要记得请吃拉面哟,知道了吗?要加所有配料哟,还要续面哟。」
不可次郎这么说。M又继续表示:
「敌人要是驾驶某种交通工具来到桥上,我会直接把他们撞飞。做好撞击的准备。如果是在桥头或者城市里面伏击,就一口气冲过射界。你们就趴在货物上吧。这样对方应该会不好瞄准。」
「等等!不论哪个选项,M先生都很危险吧?」
莲以担心的口气这么问道。
驾驶座在冲撞时会受到损伤,枪战时也绝对会受到集中炮火。
而得到的回答是……
「我要是在此死亡,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Pitohui她……
「知道了。」
不可次郎……
「好哟。」
克拉伦斯……
「了解了。」
然后是夏莉……
「我就自己行动了。」
各人接连不断地回答。
听见她们这么说的莲……
「太过分了吧!」
独自反抗小队的意志。在将会延迟与SHINC对决的觉悟下做出这样的提案。
「那我们回森林去吧!」
「莲,你什么时候变成自然主义者了?」
没有任何人回答不可次郎的问题。
「不可能。没有让这台怪物回头的宽度。开始倒车或者徒步回去的话,看见这种情形的对手会以交通工具逼近。如此一来我们就没有胜机了。」
「怎么这样……」
「嗯,那么以打横的拖车与货物为路障,直接躲在桥上如何?这些铁柱很坚固吧。」
克拉伦斯的提案……
「纯粹防御的话绝对不差,但是将会无法离开该处。被其他小队从后面堵住的话,最后还是会全灭。」
「不行吗~」
可恶。
这样下去的话,将无法避免M先生的重伤或者是死亡吗……?
当莲咬紧牙根期间,拖车还是持续在桥上奔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一半。
莲的视界里,森林的景色逐渐变远并且模糊。
酒场当中,最大萤幕上正横向并排着两个影像。
其中之一是以斜上方的角度捕捉到M所驾驶,后面与上方搭乘着女性玩家们的大型拖车。由于是在桥上行驶,没有轮胎和栏杆的移动的话,看起来甚至就像静止一样。
另一个是在住宅区大路上奔驰的摩托车。
六台摩托车在几乎没有障碍物,水泥表面出现裂痕的道路上跑着。
过弯时压车的倾斜角度之大显示出目前的速度之快。时速应该有150公里左右。
摩托车有些脏污与生锈,也加装了大量意义不明的零件,总之就是经过疯狂的世纪末风改造。
由于改造得太夸张,导致已经看不出作为蓝本的原型,但是就排气量来说,应该是1000cc以上的重型摩托车。
骑乘的玩家全是男性。身上穿着简单的全套绿色战斗服,武器和装备应该是为了容易骑乘而全部收到仓库栏里了吧。目前看不见任何这些东西。
「『DOOM』小队……那些家伙要挑战粉红色小不点队吗……」
酒场里,单手拿着装有圆形冰块的波旁威士忌酒杯,正在进行虚拟饮酒的男人丢出这么一句话。这名中年男子貌的虚拟角色,身穿黑色皮衣,脸上留着胡须,头上则戴着牛仔帽,可以说是相当有男人味的打扮。
「你知道他们吗?」
一名其他小队的庞克头男偶然跟他同席,于是就老实地询问从刚才就一起同乐的他。
「嗯。」
「为什么?」
「哎呀,这其实很简单啊。预赛时我的小队输给了他们。说起来,他们是一支使用破天荒战法的小队。」
「喔喔!是什么样的战法?」
「当然可以告诉你,但是『等着自己看』还是比较有意思喔。那些家伙一直在等待强队吧。顺利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跌破众人的眼镜。」
「…………」
转播画面当中,六台摩托车接连停下来。
他们目前是在住宅区的外围,一个大路互相交错的路口。
越来越强的风,晃动着生锈后快要掉落的道路导览标志。上面的文字写着这样的内容。
直行是机场。从这里可以看到铁网,网子另一侧的远方可以目视到模糊的高大管制塔。
左转的话是高速公路。入口处用来限制车辆数量的时相没有点亮,只是静静伫立在该处。
右转的话是桥梁。近处可以清楚看见桥的栏杆以及从该处延伸的笔直道路。
男人们最后共同做出了决定。六个人互相看了一下脸庞并且点头。接着摩托车后轮就整个打滑,在路面留下黑色痕迹后改变了方向。
在前轮几乎翘起的紧急加速下,男人们毫不犹豫地往桥梁奔驰。
摩托车跑起来之后,他们立刻挥动左手叫出视窗。
装备实体化后,光粒就缠绕到骑士们身上。三秒钟左右变身就完成了。
看见这一幕的酒场观众,除了牛仔帽男之外都开始骚动了起来。
「那些家伙……是怎么回事……那种装备究竟是什么!」
「看到了!六台摩托车!正朝这边过来!啊,现在停下来了。」
这么报告的是莲。
听见M的觉悟后,莲决定尽量完成自己能办到的事,于是爬到货架的货物上方。虽然Pitohui要莲下去,但是她却完全不肯就范。
莲把爱用的单眼望远镜贴在右眼上,瞪着前进方向,也就是画着桥梁消失点的地方。扩张到最大的视界比其他人都要快看见敌手。
桥的前端停着六台摩托车。莲以单眼镜测量距离后,显示出1300公尺这个数字。
「摩托车吗,很好。武器跟装备呢?」
听见M的问题后,莲就把见到的直接回答出来。
「这个嘛……好像穿着护具。有点像T-S,但是更笨重,简直就像装甲板一样。」
「…………枪呢?」
从气氛就能知道M像是感到意外般语带迟疑。
「这个嘛……没有人拿枪喔。真奇怪。」
莲直接把见到的呈报上去。而且是在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状态下。
「什么都没拿……?」
以M为首的众成员,头上都浮现「?」的符号。莲也搞不太清楚。接下来就要正面冲突的家伙,为什么手上会没有武器呢?
对方全部骑着摩托车这一点,正如M刚才那句「很好」所显示的,对莲他们来说算是侥幸。因为我方是巨大拖车。冲撞的话对方根本不堪一击。
但就算这样还是没有逃走的他们,绝对是有什么对策才对。
M开口表示:
「要停车了。」
拖车的速度一口气下降。由于不清楚对方的战术,所以中止立刻冲过去的行动。
在桥上奔驰的巨大躯体,动作开始慢了下来。
「摩托车的行动很快对吧。是不是要闪开冲撞跟拖车擦身而过,然后才拿出枪来从后面发动攻击?」
不可次郎的预测……
「那样会被我们的射击打成蜂窝吧。」
遭到Pitohui的否定。
「一点都没错。」
最后轮胎和车体发出摩擦声,拖车就这样停在桥的正中央。
「距离刚好1000公尺!」
莲这么报告。
现在两支队伍就这样在一条桥上正面对峙。双方都无处可逃了。
「露出屁股的话,就会被塞爆了吧。」
克拉伦斯这么说……
「性骚扰发言?」
不可次郎就提出质问。
「不能再靠近一点吗?」
夏莉看着抱在怀中的爱枪R93战术2型狙击步枪并且这么说。
1000公尺要以一般7.62口径的狙击枪来狙击敌人是相当严苛的距离。至少得再靠近200公尺。
但是M……
「知道对方的战术之前,没办法再靠近了。」
却这么说来驳回她的要求。
「还没有拿出武器吗?」
莲表示:
「还没!应该说完全没有要拿出来的样子!一直看着我们这边!装甲板像能面具一样,感觉很诡异!」
「怎么回事……把我们挡在这里就是他们的作战吗?」
M如此自问的瞬间。
「啊!一台有动静了!高速往这边冲过来!」
「其他的呢?」
「只有一台!好猛的加速!」
莲旁边的Pitohui虽然把KTR-09抵在肩上,但是要射击还是太远了。
「我来吧?对方靠近的话就能射击了。」
夏莉虽然表达攻击的意愿,但是M没有回应提案……
「所有人下车!」
只是以未曾有过的巨大声音这么大叫。
「咦?为什么?为什——呜哇啊啊!」
莲搞不懂这个命令的意义,在反问M的途中就被旁边的Pitohui从旁踢飞出去。那是丝毫不留情的一击。
从高4公尺的货物上突然被踢飞到道路上……
「呀啊啊——!」
即使如此,敏捷度相当高的莲就像猫一样顺利地在空中调整姿势。由脚落地之后,就顺着从旁被踢飞的势头不停旋转……
「咕恶!」
最后在背部撞上栏杆的情况下停了下来。
虽然是足以让人担心是不是会减少HP的冲击,不过看来是平安无事。
把莲踢飞的Pitohui跟在后面从货架上跳下来。即使抱着枪还是轻松地摆出受身姿势,缓和了落地的冲击。
看了一下后侧,不可次郎与夏莉已经从货架上下来,把M的背包踢落的克拉伦斯也跟在后面。
几乎同一时间,拖车就朝空中吐出黑烟并且开始移动。原来是M开始驾驶没有人坐在货架上面的拖车。
「咦?等等啊,M先生!」
莲开口大叫,但没有得到回答。
这时Pitohui来到她眼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使莲开口对她这么大叫……
「糟糕……希望能来得及……」
她也只是这么呢喃,并且扭曲刺青的脸庞。
这时就莲也发现遇到某种非常不妙,也就是极度危险的状态,但详细内容则是完全不清楚。
M把油门踩到最底端。
拖车开始宛如乌龟般的加速。桥的前方可以看见小小的摩托车。然后立刻逐渐变大。
某种程度的加速告一段落后……
「来得及吗……」
M先把方向盘缓缓往右转,然后再以猛烈的速度往左转。
像这样的拖车,要是紧急改变方向盘的话会有什么结果。
现实世界绝对不能够真的这么做。
前方的曳引机部分往左的下一刻,后面堆积了数十吨铁柱的挂车就笔直地往前进。
前后的连结部分扭曲,整个车体急速往左边旋转。轮胎发出白烟与悲鸣,巨体整个弯曲。
M所乘坐的拖车的引擎盖冲破栏杆飞到空中,但是没有掉落到桥下。货架部分则趁势直接前进——
但是拖车先是失去平衡,然后开始往右倾倒。
「呜哇啊……」
莲看到了。
加速离开的拖车,在200公尺左右前方变成倾斜状。
「看,Pito小姐!那个翻覆了!」
「那就是他的目的!顺利成功了!不愧是M!」
「咦?」
拖车的轮胎横越过空中。
巨躯完全倾倒,让现场笼罩在多种噪音当中。
滋噗轰哇!
驱动轮空转造成引擎转速狂飙的声音。
轰咿嗯!
货架部分猛烈撞上地面,敲打厚实水泥的声音。
轰隆隆嗯嗯!
车体框架与围栏发出钟一般的响声。
噗噗噗噗噗噗叽!
固定货物的钢丝不停断裂的声音。
滋嘎啦啦啦啦啦啦啦!
铁柱散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这些声音像管弦乐团般综合起来……
滋噗轰咿哦哦哦噗噗叽哒啦嘎啦啦啦啦啦啦轰哇啊哦嗯!
变成宛若枪声般的巨响震撼着整个世界。
实际上桥梁就因为冲击而晃动……
「呜喔喔。震度二或三吧。」
诱使不可次郎做出这样的预测。
拖车侧翻之后也喷洒出火花继续前进了一些。车体下侧许多的车轮、联结车轮的轮轴、梯子般的框架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
车体与散落的铁柱完全阻塞住道路……
「希望这样能够抵挡住……」
Pitohui的声音让莲出声询问。
「挡……挡住什么?」
酒场的影像最能够显示出目前的状况。
那是从斜上方,也就是所谓空拍所显示的影像。
一台摩托车笔直地从反方向高速朝着急速前进后侧翻,完全横躺在桥上的拖车冲去。
驾驶的是身体和头部缠着厚重装甲板般护具的男人。
护具和T-S身上的不同,背部完全没有防护。防御的就只有前面的部分。
男人背上有个巨大的背包,就像M的背包那样整个凸出身体之外。
在酒场观众吞着口水注视之中……
「上吧。」
戴牛仔帽的男人小声地这么呢喃。
宛如箭一般迫近的摩托车,在撞上散落道路上的铁柱之前——
坐在上面的男人就爆炸了。
首先是从脚下传来的震动摇晃着莲……
「咦?」
横躺的拖车后方产生的冲击波击打耳朵……
「咦咦?」
最后越过车体的爆炸强风把莲娇小的身体整个往后吹。
「呜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酒场的观众确实看见了那场大爆炸。
充满整个画面的橘色火焰,以及交缠在火焰外围的白色球体。这是冲击波改变了空气的密度后,压缩水蒸气创作出来的瞬间艺术。
冲击波往四面八方自由地窜动,交杂着红莲之火与黑烟的恶魔脸庞般球体就诞生于冲击波之中。
然后全体变成灰色烟雾往空中升起。
扬声器重现了爆炸声,巨响甚至连酒场的玻璃与窗户都产生晃动。
「呜咿咿咿!」
「哇!」
「噗哈!」
好几名观众被声音吓得缩起脖子。
整个画面笼罩在灰色烟雾当中,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数十秒后,烟雾缓缓散去——
剩下来的是焦黑的桥面、完全被轰飞的左右栏杆、几根扭曲的铁柱、被往后推10公尺左右的拖车车体,以及高高升起的巨大蘑菇云。
笔墨难以形容的大爆炸。
跟GGO里手持武器最强的大型电浆手榴弹,通称「巨榴弹」的爆炸相比,不对,应该说完全不能比的超巨大爆炸。
但是从没有伴随着蓝白色电浆奔流,就能知道这只是普通的爆炸。
「那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酒场的叫声……
「正如诸位所见,就是爆炸喔。不对,因为伴随着冲击波,正确来说是『爆轰』吧?嗯,日文的话两者没什么分别吗……」
牛仔帽男做出这样的回应,然后又继续对茫然的观众说:
「看到他们背着的巨大背包了吧?那里面应该装满了高性能炸药。」
「难……难道说……这就是攻击方法?」
「没错。他们DOOM的装备是只有前方的护具,背上则是炸药。也就是说,他们所有人都是『自爆攻击兵』。」
「呜……呜咿?」
当莲回过神来的时候……
「嗨,还活着吗……?」
不可次郎的脸就在她旁边。
以背包做支撑,整个人仰躺的不可次郎,娇小的莲就直接趴在她娇小的身体上,两个人几乎要接吻了。她们正处于淡淡的烟雾当中。
插图p218
「算是吧……虽然脑袋昏昏沉沉……」
「喂,真是难以置信的大爆炸。莲真的就像是树叶一样被吹飞到这里来哟。我没接住你的话,你就要自己一个人先回森林了。」
「呜呜,谢谢……」
莲缓缓起身来确认自己身体的状况。幸好以肩带挂着的P90还在身边。
但是爱用的单眼望远镜就不见了。说起来,可能被Pitohui踢飞时它就从手上飞出去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在桥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