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兽和怪人,还有炎(1 / 2)
追着黑暗,跑着。
那气息也太过微弱和虚幻了。
我追着它。就算气息是非常的弱,那样的速度如果不是武艺者的话肯定是追不上的吧。
穿过道路,跳越过屋顶。
月亮不知不觉的消失了。黑暗的时间啊。是谁也观测不到的时间啊。
是狼面众猖獗的时间,也是我能尽情挥舞我的獠牙的时间。
让复仇之兽醒来的时间。
但是,并没有世界的相位错开的感触。街灯还是一样的照亮着都市,那里也有着学生的身影。
这个世界就作为这个世界那样,有什么在发生着。妮露菲尼亚允许这样的事么,还是说相位没有发生改变的情况也是有的么。
瞬间切断迷惘,弃于疾驰之中。
黑暗停止了疾驰。像卷起旋涡似的使那里的草摇摆着,然后随着风消失了。
我停下了脚步,确认着消失的气息,确认着周围。
都市上的其中一片森林。靠近校舍区的中心,从树木的缝隙间能看到学生会楼的时针。
眼前的是一座非常荒凉的建筑。
这么靠近中心地带,居然会有舍弃的建筑。不管原本是被利用来做什么,但没有被拆除,再重新利用这片空间,就这样被森林隐藏起来。
和我住着的建筑的情况不同。想到就算有什么也不奇怪吧。
因为长久放置着的结果,导致建筑被蔓系植物覆盖着,受到风吹的叶子都在相互磨擦着。但是,并不是没有人来过。门口附近的杂草有被踩踏过,形成了兽道。
顺着那条道,我从门口进到里面。
这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建筑物的死。没有人的迹象,飘浮着泥土的气味。
我在那里单膝跪着,集中注意力到耳朵,把手放在满是沙的地板上。
有人出入的痕迹。那么,有在这里进行着什么的可能性。就像是灰烬下还有碳火一样,就算是拟态成废墟也应该会有隐藏不住的东西才对的。
微弱的震动,传达到我手中。让地板摇动,真的是非常微弱的震动啊。不是都市前进的脚声。这是更加接近的震动。由什么机械产生的,像余波一样的。
[在下地吗]
确认好后站了起来。取出炼金钢。并不是去剑带上那附有学园指定的安全装置的炼金钢。而是在外套里,还有妮露菲尼亚给我的,真正的獠牙。
挥动起来。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让热起来的剄奔腾起来。向夜晚般的铁鞭上贯注着破坏的意志。
搜索通向地下的入口?
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我要做这么麻烦的事?
正是要向下挥的这个瞬间空气变化了。
灰色的气息。
和往常一样,相位错开的世界啊。
同时,有份压力从背后迫近而来。
回过头去,用铁鞭接下了就在那里的杀意。杀意是相当厚的刀刃巨大的柴刀想要割下我的头颅。
是那个怪人啊。
从像削过的铁那样的假面俯视着我。左眼露出的光,贯射着我。
[结果你也是这边的啊]
轻微的失望混在我的话语中。
怪人没有回答。支撑在下颚的金属器在咔哒咔哒的响着,张开的很大。
里面只有黑暗。
是空洞啊。
无声的咆哮冲向我的全身,把力量都注入到柴刀。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怪力,但这是第二次了。我接住了,趁此接近观察怪人。
像鸟嘴般的假面的里面,果然看不到有什么。但是,那手脚,像烂布一样的衣服,包裹着身体的东西明明染得漆黑一片,只有露出来的那异常长的手脚,像似把周围的黑暗全部都反射掉般的白。
怪人的假面受到我们的剄的相互冲击,金属器在响着。
对着还未用全力把柴刀压过来的怪人,我卸掉那份力量,对着他的腹部踢去。
本来想着会踢飞的。
但是,却没有飞起来。冲击波从那家伙的腹部穿过,穿过黑衣,把背后的地板和墙壁都破坏掉。但是,怪人就在这里。柴刀把地板割裂,假面就在我的旁边,是呼吸扑面而来的距离。
冰冷的铁嘴前端,蹭着我的太阳穴。
呼吸没有扑面而来。下颚就像是没有润滑油那样发出金属的声音,摇动着。碰着我的脸。很简单的就能刮破皮肤,挖出肉吧。
但却没有感觉到要擦破我的脸的意思。
从他那固定着姿势那里,我全身都放出冲剄,把铁鞭向上挥,利用这份势力回转起来,从那样的姿势脱离出来。
只是让怪人身体大大地后仰,就使破烂的黑衣翻腾起来,然后和我对峙着。
那个怪人的动作。
简直是只有手脚是活的那样,其他部分像是做出来的劣质人偶那样,给我这样的印象。无法拭去作为生物又好像不同的印象。
嘛,在这样的地方嘛。连作为生物的正确方法都感觉不同了。果然连我也被这个世界施毒了吧。因为在世界的狭缝间,和理解不能的东西不断战斗着。
变成了那样的想法。
但是,这家伙的奇妙之处,还有其他的都吸引着我的注意。
作为眼窝的那个穿空的穴,只有左侧才漏出零星的光。
[算了]
切换下心境。纠结于什么。眼前的是什么?是战斗。而且我也有来这的目的。
思索着妮露菲尼亚不出现的用意。
还有,搜寻出雷安。
[阻碍我的话,那只有连你都击溃掉]
呼唤出佩尔森海姆。废贵族,呼唤出狂化的电子精灵。阴暗的热情占据着我的胸口。名为复仇的火焰化作青色的吼声把我包围住。
兽之面,把我这样的存在赋予坚定的形态。
流过剄路的能量的密度和热量在增加着。连自己都会燃烧殆尽般的愤怒支配着我。
我化作一只单纯为了复仇的兽。持有着折不断的獠牙,吐雷般的疾驰,单纯的兽。
怪人无声的吼叫起来。挥起柴刀,向我迫近。
放出愚者的一击。
毫不留情的一击。前几天,手下留情了。因为在学园都市的中心,所以才不得不压制住这家伙的真正力量。
这是可笑的事啊。
我居然会手下留情什么的。
像看不见我的压力那样迫近,没有阻止怪人挥下柴刀的行为。是偶然,还是瞄准好的,配合好我的速度在那完美的时机想把我的头一分为二的砍下来。
但是,我更加快。
我的剄更加激烈。
我的獠牙更加残酷。
吹得起劲的剄的压力使柴刀的方向错开,我用铁鞭向着怪人的躯体狠狠敲去。像压在挥着柴刀的怪人身上,把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打飞到空中,然后使得全身受到强大的力量而吹飞。
四散开来。
消灭了。
身体穿了个洞,那白色的手脚也各自的飞向不同方向。铁色的假面左边的洞还在漏着光那样,在空中飞舞。躯体因强大的力量和热量,瞬间燃烧掉了。我把建筑的墙破坏了好几块,直到飞出去后才停止。被削去的地面,像描绘着线一样燃起了火焰。
在雷速的世界里看到的怪人的身影,其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没有手感。
同前些天战斗的一样。那个时候也是,看样子像是被打倒了。杀死了。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打倒的感触,就像现在那样,出现在我面前。
那么,那个怪人还活着。
但是,我也没有心情继续跟这家伙干下去。
背后有动静,我连不回头就这样向前跳去。爆炸声响起,出现挥下柴刀的怪人的身影。
换了个方向。比怪人挥下柴刀还要更快速的动作,以假面为目标。长长的手快速的折起来,用柴刀挡住。但是,威力并不足以杀死。就这样把怪人打飞到包围着废墟的森林里。
[管你是不死身啊,谁会想和叒者奉陪到底啊]
吐出这句话。
但是那句话,作为自我警惕像打自己脸似的。咋了下舌。我回到废墟,荒废的地板用铁鞭来破坏。
虽然没有在地面暴露出来。但和预想一样有个宽阔的空间。
我跳进内部。
破坏的粉尘在周围卷起。因此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和上面的废墟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到最近为止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那么]
我嘟囔着,总之先往能前进的方向前进吧。依旧戴着兽面。从全身散发出来的剄的余波把周围的粉尘都押了下去。
总觉得空气很沉闷。是有电流流入么,看见了远处的紧急照明灯。向着它前进。铁门在前面挡着,我使用力量撕碎之。
然后,出现很宽阔的地方。
被沉闷的空气支配着。天花板上的灯,是由于和怪人的冲突么,在弱弱的闪烁着。那光在黑暗的面前,就像是污染兽那无限的再生就在眼前那样,屈服于黑暗的压力。
即使如此,那些光量,也足够武艺者看清楚这个空间里有什么占据着。
大量的,而且非常大的,玻璃筒啊。里面充满不知名的溶液,生物像标本一样浮在里面。估计全部都是同一个品种,而且像是记录着成长过程那样,形态都不同。
像蛇一样的生物。但是对比起躯体的大小,有着很细的节肢粘在上面。眼睛,并不像是退化了。从张开的口里看到了无数的牙齿。
[这些都是那个么?]
被隐藏的废墟。校舍区里的原本设施。一排排的,奇怪的,看起来绝对不是家畜般的生物。
守护兽计划这个词,极其自然的浮现在脑海里。
[什么,原来如此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其他的单词又浮现在脑里。
这样的话,这个都市在很久以前就
这样的话,为什么我和妮露菲尼亚看漏了这样的东西?
即使不去想,疑问也浮在脑里。
这些疑问如果不能妮露菲尼亚碰面的话就解不开来。
寻找她的身影,离开这广场。
不
虽想这样做,但脚停了下来。
在闪烁的灯光中,好像看到了什么的感觉。在收容着无数的怪物的玻璃筒之间,感觉看到了有什么别的东西那样。
回过头。
在哪里看到来着?视线巡视着。可能是错觉也说不定。在玻璃筒间忽隐忽现的果然只有那些奇怪的生物而已。
果然,是光线太弱造成幻觉么。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我终于发现了。
在发现的瞬间,我跑了起来。接近玻璃筒,穿过前面的一排,到后面的那排玻璃筒前。闪烁的灯光,照不到后面来。那是一瞬间光线,或者是角度的问题,因此而告诉我那个的存在。
玻璃筒里的不是奇怪的生物。
取而代之的是
[啧!]
敲碎玻璃筒。破碎声。没有了压力,溶液溢了出来。我接住了顺着溶液滑出来的东西。
[喂!]
呼唤着。
但是,没有反应。并不是失去意识。传到手来的感触是冷的。并不止这些。感知着地下的震动的我的手,显示她的生命反应的东西,血流的声音,肺部的收缩,甚至连心脏的鼓动也没有传达到来。
在溶液中已经失去了色素的脸上,生气和能呼喊的都不存在。
死了。在我的手臂里死了。
[不]
不对。把袭击而来的虚无全部扫掉,察觉到不妥之处。
那脸是雷安的。那身体也是。
但是,不对。
这个身体上是有手有脚的。并不是义手义脚。是真正的手。是溶解了吗,还是完成的途中呢,在没有肉的指尖端露出来的骨头上有着神经和血管,还有剄路由三种颜色缠绕着。
那脚也是一样。
是真正的手脚啊。
[这是怎么回事?]
扫开额头上那湿成一片的头发。翻开左边的眼睑,混浊的眼睛就在那里。应该是义眼才对啊。
这个尸体,不是雷安。
把湿润的尸体放到地板,我环视周围。
灯光闪烁。寄托于一瞬的灯光,我集中眼力。更深的观察周围的无数並排的玻璃筒里的东西。
有了。
有几个和奇怪生物混在一起的。
是人类。
有几个和雷安的形态一样得人类浮在玻璃筒里。
全部都和奇怪生物一样都没有生气。
全部都是死的陈列在这里。
[真不简单啊]
感想只有这些而已。
雷安在哪里?
我再次以更深处为目的地前进着。
穿过广场,把再次挡在眼前的铁门撕碎。朝着目的地。
感觉到踏出的脚很有力。
我在生气吗?
在生什么气?
是雷安的事吗,还是因为我太糊涂而没有察觉到这都市隐藏起来的事呢?
四年了。
尽管在这都市四年了,我都察觉不到吗。把追求猎物的嗅觉全部交给妮露菲尼亚,我在这样的地方悠闲的生活吗?
那样的话,那我是多么的愚蠢啊。
敌人明明就这么的近,我却连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吗。
[啧]
焦躁让剄奔腾起来。溢出来的剄把破坏扩散到周围。眼前再次挡路的铁门在碰到之前就被吹飞了。
奋勇前进。
不得不解消掉这份焦躁。
找出敌人,必须把他们打得体无完肤。
找出狼面众。
在破坏了好几扇铁门后,我来到了那个地方。
绿色的光支配着这个空间。
和收纳着奇怪生物的有点不同的玻璃筒。从支撑那玻璃筒的器材那里听到些许的震动声。在启动着的证据啊。
让人想到是医疗用的再生筒的玻璃筒里,收纳着和之前都不一样的东西。
[你在干啥?]
我想都不想就这样问了。
在那里睡着的是裸体的少女。
寄宿着既妖艳又美丽的魔性的未成熟的少女。
缠绕着夜色的样子,那是妮露菲尼亚。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样的地方?
对于我的呼喊,在玻璃筒里的妮露菲尼亚并没有回答的样子。
弄出来看看吧。
虽然那样想了。但没有行动。因为想到是医疗用的东西,看得出来是维系着这家伙的生命的东西啊。破坏的话会死么?
这家伙是死了还是怎样了,我也无关紧要。束缚着我,把我当成狗的女人啊。如果能洗刷这耻辱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同时,也考虑到现在这家伙的力量是必要的。把我准确的送到狼面众那里的也是这家伙的力量啊。还有,我现在手里握着的铁鞭也是这家伙的力量。
现在失去这些的话,并不是上策。
那么,该怎么办呢?
没有敌人的身影,有的只是玻璃筒里陈列的东西而已。也看不到怪人的身影,也没有狼面众出现的样子。
但是,空气还是灰色的。
世界还是错开的。
那么,在某处,有什么在潜藏着。应该有谁在利用着这空间想干些什么才对的。
[喂,为什么把我呼唤到这里来?]
玻璃筒里的妮露菲尼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召唤我的来是妳啊。那为何什么都不回答呢。
是想让我做什么而把我叫到这里来呢?或者说,在这里,还有其他什么在么?
为了搜寻雷安而行动的我,为什么要召唤到这里来?
难道雷安在还没有搜索到的地方吗?
还是说只是要让我看到雷安的真相而已吗。
创造出灰色空间的是妳么?
有什么很可疑。
我从妮露菲尼亚前面离开,寻找着其他的路。除了进来的地方就没有其他的门了。止步于此吗。
往回走看看。
走过一堆玻璃筒的广场,来到我降下去到这里的地方。到堆积着瓦砾的对面调查看看,但果然是没有门。
没有狼面众们的样子。
从地洞回到地上。
想走出废墟的时候,我察觉到了。
窗户和门都被染成黑色。并不是被真正的黑暗支配着。而是被什么,像是被黑色的黏液加固了的感觉。
想伸出手去摸摸看,但我停了下来。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那扔过去看看。
石头伴随着奇怪的声音被弹了回来,滚到我脚下。
再次慎重的伸出手。
在指尖触碰到的时候,反射般的把手收回来。激烈的疼痛在游走着。要是被咬了那样,是热的东西吗,一看,指尖的皮肤溶化了,变成黑色。
[中招了]
我说道。
被封闭起来了啊。
重复着无谓的挣扎。
挥动铁鞭,放出冲剄。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废墟变化成瓦砾山堆那样。
但这只是把包围住我的黑色的壁显露出来的行为而已。
没有穿空。像包围着原本的废墟那样,这黑色的壁是存在的。想试着破坏地下的一部分,把地面爆开看看,但结果还是一样。
连同地下四方八方都被包围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把假面取下,叹了口气。胸中的怒火在卷着。虽然无法消除那怒火,但现在只能让那火势平静下来。应该在该燃烧的时刻一口气爆发出来。
为此,首先得想到怎么逃离这里的方法。
但是,有那样的方法吗?
这个灰色世界的法则,详细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和现实世界错位的空间而已。是如何创造的呢,该怎么做才能破坏这些都不知道。
想要思考的瞬间,变得无计可施了。
我能做到的只有不断挥动寄宿于身体里的那破坏力而已。
想把变成碍眼的我在这里封杀掉吗。不,不止我,连妮露菲尼亚也是么。
我想再次回到妮露菲尼亚那里移动着。在途中的广场,很似雷安的尸体还是一样躺在地上。到底在那溶液里度过了多久的时间呢,在这连时间都无视掉的灰色空间里,连腐烂都不会,这样保持着。
使用时间这个词时,我才察觉到,我来到这里之后究竟过了多久正确的时间呢。虽然破坏废墟的时候没用多少时间。但却不能证明那段时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一样流动着的。
虽然无数次被妮露菲尼亚召唤到灰色的世界里战斗,但是却不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回到洁露尼后也无法确认时间差。
在白炎都市那次,本来时间的流向就很奇怪。
从那时以来,在这边世界战斗时我停止了思考时间的事了。只认为和在洁露妮那里生活的时间存在着问题不大程度的误差而已。
时间。
突然对此在意起来。
如果那些家伙的目的是想把我封杀掉的话,最终我会死吗?但是,想怎么把我杀死。无论怎么砍怎么刺也不会死这样的事,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就像他们有着无限的数量那样,我也有着不死之身。这样的不死性能否对应饿死么,虽然没有试过,但恐怕就算这样做也不会死吧,有着这漠然的感觉。
那么,想怎么杀死我啊。我连怎么杀死自己的方法都想不出来,他们会想到吗。
不,或者说那个怪人才是那个方法吗?
但是,那个的话还不足矣。以那家伙的力量,就算怪人也是不死身,也不可能打败我。
但是,但是
有些在意着什么。我想是时间,不,那已经在意了吧。但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有什么让我在意的。
这样的状况啊。虽然不会缺少讨厌的预感吧,但这也太牵强了吧。
回到了妮露菲尼亚的面前。
夜色的少女,还是一样浸泡在玻璃筒中的绿色溶液里。映照着溶液颜色的光弱弱地渗透到周围。
[喂,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
就算喊上话也没有回答。眼睑沉沉的闭着,长长的头发漂在溶液里。本来,就和一身俗气的我不同,不止生的和死的,仅拥有美貌这一点就超越了所有的事物的女人。就算是变成这样的姿态也不肯率直地接受死亡。
现在可不要说中了。
即使如此,唯一能确认的只有这些吧。和现在的我一样被做了什么吧。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实就是像标本那样。
这样的话,把我引导到这里来的真的是妮露菲尼亚吗,这也太可疑了。
[到底,你是被干掉了吗]
不管多少次都觉得后悔。在不知不觉间,把学园都市当成了安全地带而感到后悔。安全的地方哪里都不存在。那些家伙的手能伸到每个角落,而且还很狡猾。
更何况,在我来到这里之前,这里就已经被狼面众占据了,在延伸着根。
管理委员会。
那些家伙们,和狼面众是有关系的。这不会有错。如果能顺着根的话,或者是否能到达学园都市联盟那里呢,虽然现在无法得出答案,但是这个都市的大人们,全部都是狼面众的爪牙,这样想是不会有错的吧。
在玻璃筒里的奇怪生物,肯定是由于守护兽计划被制作出来的自卫生物兵器。制造出那样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不,那只是伪装的而已,真正想制造的是
那个和雷安很相似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那个才是,那些家伙们想制造的吗?
那样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回想起了亚托拉库塔时的事。以那婴儿为目标。想在那婴儿身上寻求什么。说了什么被命运排斥的婴儿之类的话。
虚无之子。
那些被陈列的雷安也是,寻求着同样的东西么。
那么,那个怪人呢?
[可恶]
只是一味给予我思考的时间。明明我是不需要这些的,明明只要把敌人咬碎,一味向前冲就行了。因为不给我这么做,才给予我时间。
叹了口气。
但是,怎么办才好呢。
[只能这么做了吗]
坐着的话事态也不会有进展。倒不如说把我监禁起来才会有什么进展也说不定。
那么只有这样做了。
尽全力的横冲直撞,把我关闭着的这个监牢破坏,只有这样的挑战而已。
边确认着铁鞭的感触边站起来。
呼唤着收回去一次的废贵族的时候,出现了异变。
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连想都没想到。其他时候出现也不奇怪的时机应该是存在的。但是那些时候不出现,现在才现。
这其中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是不想让我真的去破坏这监牢么,为此而争取时间么。
或者是,在我悠闲的期间,那边的准备已经完成了吗。
[前辈]
从我破坏的铁门那边,她出现了。
从黑暗里渗透出来那样,弄脏的制服和白色的肌肤出现了。
是雷安啊。
但是我在怀疑那是不是真正的雷安。她所出现的地方的后面是那个广场,那里有着无数的玻璃筒,而且有着无数个雷安在溶液漂浮着。
这个雷安是哪个?
[前辈]
捂着脸的雷安走着过来。我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她走进这个充满着绿光的领域里。
[前辈,你在那里吧?]
[你在说什么呢?]
[太好了,你在这里啊]
就这样捂着脸的雷安显示出安心。只有声音是这样。而且只是文字上的。声音上没有活力,语言也很单调。
[你看不见吗?]
[不清楚。虽然不清楚,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变得不安。我很怕]
不明白她说的话的意义。但是,只有紧张的气氛传达过来。
[我说你啊,现在是什么情况,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不,这里是哪里?]
告诉她地方。离校舍区中枢很近的废墟。
雷安用单调的话语表示惊讶。
[为什么,我会在这样的地方?]
[谁知道。比起这个,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我吗?和平常一样一起去学校不是吗]
[已经是深夜了啊]
[诶?怎么会,那么,今晚的巡回呢]
[已经巡完了。我一个人啊]
[对不起]
[算了,总算找到你了。那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想不起来吗?]
[啊,是的不]
就这样捂着脸的雷安,沉默的陷入了思考中。
[莱兹艾鲁前辈他]
[啊啊]
[在放学后,莱兹艾鲁前辈,来到了教室。虽然和我说有重要的事,因为之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拒绝了。对了。有事想通知前辈。虽然想马上说,然后]
再次沉默了。
[然后,我,究竟怎么了?]
[够了]
果然,是莱兹艾鲁。
那家伙也是和管理委员会有关系的吗。
果然那样的话,那家伙也是狼面众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家伙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狼面众?
[不得不想起来啊。有不得不传达给前辈的话]
[够了。总之先休息下吧。现在开始试着从这里逃出去的方法。会干的很夸张,退远点]
[不,前辈不能离开这里]
[什么?]
手里握着铁鞭的我准备向壁打去。
[发生着非常可怕的事。不能出去啊]
[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留在这里的话,前辈为什么,我会说这样的话?]
[你现在很混乱。虽然不知道你在后面看到了什么,总之]
[后面,说的是什么?]
[]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不,是我没有把这空间的角角落落都走完吗。还是有漏了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