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门铃响了。

这个点，是臭婆娘？

叶凡上前拉开门，站在外面的赫然是胖子。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哥，你快去餐厅看看吧，出事了！”

“你妹的，出事怎么不打电话？”

“电话一直不接呀。”

糟了，自己做方案前顺手把电话调成静音了！

叶凡暗自懊恼。

跟着胖子飞速赶回娇姐餐厅。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围观的人群不少。

大多是街上的老邻居。

见到叶凡，个个松了一口气。

有人拉住叶凡。

“是个老癞，以前在别的街骗吃骗喝，今天跑你姐店里赖上了，非说肚子吃坏了，送医院又不肯。”

娇姐穿着火红的裙子。

双手叉在腰上。

像个母夜叉。

可就是这个母夜叉也对付不了地上的老赖？

叶凡一看，躺在地上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怪不得说是“老”赖了。

是真的老。

娇姐生怕这老人家在自己店里出点什么事，不敢下手。

看到叶凡来了，才吃了一颗定心丸。

“臭小子，关键时刻尽掉链子。”

“忙活着，手机没开。”

“你看看怎么办吧，非说鱼香肉丝吃坏了肚子，不给饭钱，还讹上我了。”

“咱们店里的鱼香肉丝就一个毛病――没有鱼，其它毛病，一律没有。”

“呸，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玩嘴皮子，快搞定他。”

躺在地上的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

看上去老态纵横。

手指甲里脏污一片。

他躺在地上，半张脸都压在地上。

一只手捂着肚子，唉哟直叫

一只手按在地上。

支撑着身体的重心。

叶凡就笑了。

真正肚子痛的人，哪里还有心情空出一只手支撑身体重心。

不让身体彻底落在地上。

“老人家，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

“这大晚上的，又是深秋，地上凉，东西没把您吃坏，把您凉坏了。”

老头终于抬头。

这是一张布满老人斑的脸。

眼珠子却还是活泛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凡，又唉哟叫了一嗓子。

“不行，我不起来，进了医院，你们就把我扔下了，是不是？”

“老人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全街都知道娇姐和叶凡从不干这种亏良心的事。”

“就是，你说谁，也不能说他们呀。”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把戏，子女不嫌丢人哪？”

“就是，快起来吧，有事就去医院，没事就回家。”

街坊们你一句，我一语。

气氛又热烈起来了。

这个点本来还有一批吃夜宵的。

现在这一闹，没有一个客人敢进来的。

叶凡摸摸头皮，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

他终于笑了，附在老人家的耳边说道：“那您就挺挺吧，我下手重。”

“你想打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