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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水里火里(2 / 2)

  又道:“如此,关中过江来,沈伏波水师上岸难敌江东军马,那勇烈派遣陆军南下,一旦采石矶大营东来,隔绝赤水后,他们不过是孤军,所得不过是快飞地!我料主公已经得知消息,定会水陆两路并发。”说到这里,魏延恶狠狠看着各位:“我辈只有数百兵马,困于叵测贼众,诸位愿意待死,还是一搏以图富贵?”

  帐内人等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的道:“愿听少公安排。”

  “一路追随本公至今,不离不弃,魏延深深感激。”魏延跪坐重重的低头下去,嗓音沙哑:“关中崛起,兵强马壮,我辈若不变革来日死无葬身之地,可谁想到鼠辈妄为,门第之害眼前可见,我等多少儿郎已没!”

  声音微微拔高,魏延缓缓抬起头来,环视诸位道:“孙得功得掌赤壁,是因攻占逍遥津的功劳,可是当年哥舒八百破江东,明明这厮无能,却是我辈之耻,莫非我等还不如那灭族的哥舒?”

  “少公此言甚是!程普愿为突阵。”

  “不,各位为本公家国努力,魏延岂能落于人后,今日生死存亡之际,某当为突阵先锋,只望诸君跟随!”

  “是!”

  “拜托了!”魏延俯下身去,叩头在地:“此战得还,必不相忘。”这就长身而起,持刀在手:“告知所部子弟,等待破晓之前,外军换防时,随我杀出,高呼镇帅之令,孙贼作乱,令我辈来收取兵权,取他首级!”

  “是。”

  人等随即退出,魏延只是握着刀,坐在帐内,程普跪于一边,忽然听到魏延狞笑着道:“亏那厮蛇鼠两端,优柔寡断,不早扯了面皮夺去我等铠甲器械,水里下毒,马料投散,却养了我们精神。”

  程普听着,也笑道:“是他自取死路。”心知一旦厮杀起来,赤壁军中听到消息,定会有人犹豫,忽然一叹,若是老帅羊估犹在,赤壁定难有这样变动,而藓春周族也不会敢行这等事,可惜数年前病去,更可惜他一生无子,当时还暗自庆幸,不然江东又出一豪门。

  可如今,国难才思良将。

  魏延似乎也在想着,开口道:“程普。”“在。”

  “你说羊公若是在此,可会有这样变故?”其实是在自言自语,随即魏延自己低声道:“可惜前些年,魏延浑浑噩噩,而不曾能早日醒悟,门第之害。”说到这里,他看向了程普:“将军大义,魏延却已辜负。”

  “少公说的什么话,关中君候能有一众舍弃门第的手足,他当年也不过武尉门第而已,镇帅家族数百年传承,莫非真没有一个忠臣吗?”程普说着笑道:“何况胜负未定。少公何必这样颓废?拿出你的手段来,臣以为来日能和勇烈抗衡者,唯独少公!”

  “谢。”

  “少公,前些日倒是听说,我江东得一猛将?”

  “是,据说大帅出猎汤山时,遇到山里几家隐民为群虎所困,于是派遣子弟弓弩驱赶救下,当时大帅目睹那隐者中有个儿郎,拳打脚踢群虎难近,若不是他堵住洞口……若真如此,那厮了得。”

  魏延依稀听到外边有些动静,于是住口,侧耳再听,却没了消息,他就继续道:“那厮叫太史慈,主公查其族谱,竟然是前周开国大将太史恭的后人,就是不晓得怎么会在这里隐居,据说传承已经数百年有余,真是咄咄怪事。”

  “谁能知道家国兴亡,就是唐庭千载的天下不也灭了?”

  两人正在说着,外边却又有了一些动静,魏延和程普出帐去看,才到帐口,就看到那西北方向,隐约有一片火光,而营外那些孙得功部的亲卫等都纷纷眺望,两人相顾,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丝震惊,水师内能有这样的火光,数十里外可见,其势不小,只能是乱了。

  可那究竟是何人,是采石矶镇帅水师夜袭至,还是关中勇烈?

  当然是关中勇烈军马。

  是许褚为正,张巡为副,绑了黄盖在船头向着南岸而来,后面水内浮沉的尽是沈伏波手下,用烈酒擦拭了身体,穿了鱼皮水靠,近南边是下水,而赤水茫茫,夜色之下难见彼此,居然和孙尚功的北上信船错过彼此不知!

  今夜无月,此乃天意,孙尚功抵达北岸时,许褚正到了南岸。

  孙尚功眼看到水师大营内一片杀气,他在数百米水面外被游船拦截,已经发现不对,正要逃跑也晚了,被弓弩逼迫了靠岸,上去就揪到了沈伏波面前,沈伏波二话不说,将他手下分开,严刑拷打再三,转眼就得到了情况,这就将他们押去邓海东处,手下离岸,前面上满火油的扁舟先在江心偏北的方向下锚,其余随后。

  许褚船只被江东军拦下,在营寨外许褚高喊要见孙得功。

  孙得功亲卫上来询问,看到舱头绑着浑身是血的黄盖,又见孙得功去的信使副手点头,于是放行,却不晓得那副手老父病重,膝下无子,得了关中的许诺富贵,已经投靠。

  船进寨内,看到那些叠栅处处,然后后面船只黑影如山似的,许褚就在船头站着,张巡侧看许褚神色自若,心中也不由佩服他的胆气,而这个时候,关中的水军已经全部潜入了寨内散开,孙得功手下见一叶北来,生怕被人看穿,怎会声张,只会遮掩。

  于是由得他们长驱直入,近了孙得功的主舰附近,孙得功帐则在岸上,主船靠在船坞内,许褚船停了边上,没有人晓得这舰内,下面装了小半船舱的火油密封的不透气,一旦点了…许褚提了黄盖登岸,等孙得功手下在岸边再验证,许褚已经不满:“我乃勇烈君候使者,鼠辈百般纠缠为何?”

  回头取了两杆手戟,一脚就把那亲卫踢翻在地,咆哮如雷:“尔等使者北上时候,不曾受到这样刁难,既然如此,我们走。”

  孙得功之前的副使连忙拉住,而船舱内留下的死士,已经取出了火石,就要点燃引火药索!

  岸上正在告罪,孙得功亲自出来,喝斥自己亲卫退下,远远站在,许褚这才缓和了神色,一脚又把黄盖踹出,将怀里勇烈的书信,将魏延的书信递去,收了手戟在背后。

  孙得功看他月色下魁梧,问道:“壮士是勇烈君候帐下何人?”

  是许褚这厮也好名,通报使者来此,却不曾先报姓名,听到孙得功这一句,许褚一笑,提了黄盖在手向前,走了几步,狠狠的把黄盖向前掷出,砸的尘土内澎的一声,他厉喊道:“某乃勇烈君候帐前亲卫左领军许褚!”浑身是血的黄盖忽然向前,已经松绑的他掏出怀里连环手弩,对了孙得功就扣下扳机。

  许褚张巡发力向前,口中高喊:“魏延何在?我等奉令前来助你格杀孙贼。”也是手弩向前射出,身边子弟,乃至孙得功之前的信使副手大叫:“孙得功卖主求荣,困魏延少公,欲献于世仇周族!”

  忽然之间,澎的一声,身后水内的船舱炸开,一片火油倾泻出来,赤红一片染上就燃,孙得功大船已经被烧起来,又有四处火星乱窜,澎湃有声,多少水军在喊水里有人,而孙得功已经被手弩射穿臂膀腿弯,正在亲卫掩护下拼命要扯。

  但许褚如疯虎一样,手戟合并成一长兵,这就乱舞厮杀向前,咆哮如雷:“魏延小儿,关中许褚奉君候之令前来救你了!”无人敢挡,江东军心大乱。

  “少公,少公,采石矶大军已至!少公!某是黄盖!”

  魏延终于听的真切,提了斩马刀在手:“全军,有进无退,捉拿反贼孙得功,当某者死!”营内子弟呼啸而出,利刃闪耀,百战颓兵末路得此生机,口中嘶吼杀气腾腾撞破了围困,向着火光出而去,此刻,北岸扁舟乘风南下,尽至,撞在营寨外延,后面赤水之上,大船如山雷霆万钧的压来。

  火光熊熊而起,一发不可收拾,江上呐喊声惊天动地:“只拿孙得功。”弩箭乱射,冲角乱撞,却是冲了江东元气而来!

  (下半月,叁伍争取开始增加更新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