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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冬去(六十九)(1 / 2)





  果然,听到这话,晚云回过头来。

  “你知道什么内情?”她问道。

  “我不知道,自然有人知道。”郎主说着,拍了拍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宇文鄯,说:“跟她说说,裴渊和薛鸾究竟是什么关系?”说罢,他又得意地向晚云眨巴眨巴眼睛:“我可是唯一能让将黎开口的人。”

  宇文鄯半开了眼,看向晚云。

  晚云也看着他。

  郎主笑道:“忘了跟你说,在裴渊的诸位义兄义弟里头,我们将黎才是与他相识最长的。”郎主拍拍宇文鄯,问道:“认识多久了?”

  宇文鄯抬手揉了揉眉心,缓缓说:“十几年吧。九兄还在前朝为质时,我就认识他。”

  晚云诧异。

  宇文鄯居然还保留着跟谢三郎一样的称呼,唤裴渊为九兄。

  其次……晚云思量片刻,觉得也合理。宇文氏在前朝很有威望,宇文鄯作为望族之后,与王宫中的质子相识倒也正常。

  不过认识再久又如何,依旧背叛了。

  “十几年的情谊于你不过一个笑话。”晚云冷声道。

  “又胡闹。”郎主首先打断她,“一码还一码,你究竟还想不想听了?”

  晚云面色不善,但好歹忍住还嘴的冲动。

  可将黎又悠悠地闭上眼,说:“胸口疼,不想说。”

  呵,叛变的是人是大爷。

  晚云看向郎主,轻飘飘地说:“方才谁说自己是唯一能让将黎开口的人。”

  郎主抽了抽嘴角,拍拍宇文鄯:“我好歹救了你,给个面子。”

  宇文鄯装死。

  *

  趁着晚云下马车溜达的间隙,郎主踢了宇文鄯一脚,埋怨道:“我好歹救了你。”

  宇文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道:“九兄的事情,由他自己说才好。“

  啧啧,郎主露出个反胃的神情。

  “少九兄前九兄后的,你现在只有我,我可是你姊夫。”

  宇文鄯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向他,道:“我有姊夫?可是阿姊到死也没嫁人。那个说要放弃一切,带她私奔的人,最后依旧让她死在了乱箭之下。”

  说起宇文瑶的死,郎主只有叹息和突如其来的心累。他拍拍宇文鄯,道:“当年的事我无意推脱,日后再跟你解释。且安心跟着我吧,叛变的事情别再想,我可不能让宇文家绝后,否则百年之后面对不了你阿姊。”

  “前几年装作不认识,怎么突然装好心了?”

  “少说风凉话。”郎主斥道:“我要是前几年跟你亲近,如今十有八九被召回京师受审,还能腾得出手救你?”

  说罢,他又叹口气:“你这死没良心的。”

  宇文鄯不以为然。

  当年,他还没有叛变的心,此人又如何未雨绸缪?不过是宇文氏衰败,阿姊殒命,他在宇文氏这里已经无利可图。

  经过那么多年的风雨,宇文鄯已经对套近乎丝毫无感。

  他径直问道:“你何必救我。我罪名已定,就算活着,也不可堂而皇之回朝。宇文鄯已死,我还有什么值得你图的?”

  郎主听车外的脚步声,使了个眼神,压低声音:“什么图不图的,我在你心头成了什么人了。你先安心养伤,此事日后在跟你细说。”

  话音刚落,晚云掀开厚重的帘子,递进来一封信,说:“石兄说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