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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道德经》说,大白若辱,大方无隅,私心和嫉妒心足以蒙蔽一切,实际上如何谁都不知道,毕竟人言可畏,这份调查可信度存疑。”

  右京说这话自己都心虚的不行。

  山本律师慈和微笑:“案底就是案底,我们在法庭上,品行自然由社会规则的法律判断,煽动感情,避重言轻,实非有职业素养的律师所为。”

  ……

  休庭后沉默至今的富酬,开口第一句。

  “你老师这么厉害,怎么教出这么垃圾的学生?”

  “……”我垃圾怪我喽。

  面对否认过自己的老师右京当然想证明自己,赢了这次。

  不过客观看来情况各方面都不利,右京向来随和,便摆正心态,结束要做的工作,闲闲的戴着口罩在屋内喷杀蚊药。

  右京不经意瞥过书房,按理最希望赢的那位,昨天右京眼见他从书房出来,天擦黑出门,出门前罕见的打了领结,算是捯饬了一番。

  整整一晚没回来,下午开庭,早上还不见人影。

  刚这么想钥匙开门声便传来。

  右京本不愿理富酬,但这人好像喝了不少酒,脚步不稳的一头栽进了刚整理的沙发里。

  天地明鉴,右京唯一担心的只有沙发套是否蹭上酒渍或呕吐物。

  走到富酬跟前,右京刚要一把推他下沙发,富酬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缓缓坐了起来。

  右京心虚的收回手,小心观察富酬神态,居然意外的和蔼。

  脸颊和嘴角都是微微笑着的,心情似乎不错。

  “有胜算了?”

  富酬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眼神很是清明,不过身上酒气冲天。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为了钱。”富酬调整姿势,让自己窝在沙发一角,“我讨厌酒。”

  右京整理沙发罩流苏,随口说:“我看你喝的挺开心。”

  “正因如此。”

  “什么?”

  “酒精让我心情变好,太恶心了。”

  “……”

  没理解错的话,他讨厌自己心情好。

  “叫你收集的资料和请的人?”

  “哦,那个。”富酬闭上眼,眉头拧的死紧,右京莫名可怜他,“没问题了。”

  母性乱泛滥的右京半跪下来给他脱鞋,脱外套。

  富酬眼也不睁配合的抬胳膊:“放心,不输。”

  右京从没抱赢的希望,让谁放心?自言自语?

  解开第一颗衬衫扣子呼吸能顺畅点。

  然后,右京瞥见他脖颈侧下有暧昧的红痕。

  右京扣了回去。

  动作时碰到了冰凉的金属,像是条坠子。

  “别碰。”

  富酬把坠子摸出来攥在手里。

  “很重要?”

  “长者遗物。”

  一眼之下,那是条液态般的幽蓝色宝石坠子,纹理形状精美之余,细细雕刻了文字dagaz,含着异域宗教的神秘气息,。

  “上面是什么语言?”

  “……”

  富酬睡着了。

  dagaz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字,象征着光明,希望,曙光。

  下午开庭。

  原告山本律师仍占上风,一战败,二战右京无力招架,富酬在旁边趴着没醒酒,眼看审判将下了,右京也不强求,这个结果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的还是富酬。

  富酬从桌子上爬起来,叫右京把资料拿出来念。

  当事司机有毒驾历史,事件平息后改头换面开上了赤司氏的车。

  “除了驾驶员,对驾驶员具有主导权的这位看似完美无缺的小赤司先生,”富酬用他那双温暖的蓝绿双瞳远远注视着赤司的异瞳,快语速放缓,尖锐不减分毫,给听者充足的反应时间,“有精神病史。帝光及洛山的中学期间,患有人格分裂持续三年之久。”

  一片哗然。

  右京没料到局势能反转到这个地步,富酬明明绝对实力压制,那昨晚他……

  谈生意应酬一晚,宿醉弄得富酬很不舒服。

  这仅仅是个阶段性的开始,重头戏还在后面,对方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坐下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洛神花茶,隔着衬衫衣领搔了搔被蚊子叮的红痕。

  坐他旁边的智障轻易凭零星线索下了定论,把他想成了某种人,也是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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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恩文字dagaz是个非常吉利的符号,也有转变成长的含义,不过不是爆发的,而是持续长久的。

  卢恩文字是一类已灭绝的字母,本文借用作为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