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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白走到卫生间洗了个手,便跟姜寒藏一起去了餐厅。餐厅里的人的确不少,看来这几天是赏雪的高峰期,游客络绎不绝。宫白和姜寒藏两人坐下后,就有服务员上来点菜。宫白随意点了些清淡的,又给姜寒藏点。

  宫白一直感觉到自从他进来就有人在盯着他看,这时候他抬起眸,在周围转了一圈。随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赵赟。

  对方坐在离他五六桌的样子,正面对着他。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深灰色衬衣,暗红领带,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精英权贵的模样。

  见宫白看过去,赵赟抬手跟他打招呼,手腕上的银色表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赵赟对面坐了个女孩,转过来看了宫白一眼。也是雪肤红唇的一位美女,放在人群中一眼看过去很扎眼的那种。

  宫白并没有理会他,装作没看见一样,眼神轻飘飘地又移开。幸好姜寒藏也没有注意到,点好了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又给宫白倒茶。

  累不累?姜寒藏问他。

  还好。宫白漫不经心地回应他。赵赟一直在对面盯着,这让宫白很没有胃口。

  饭菜上来了,宫白随意地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子。姜寒藏看出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但是又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只有一张床?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宫白应该会当场发作,至少不会愿意跟他来餐厅吧?

  不合口味吗?姜寒藏问道。

  没有。宫白用下巴点了点,你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去看那个什么冰雪舞蹈。

  宫白主动这样说,姜寒藏道: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说着便拿起衣服去结账,结完账,宫白已经在外面等他了。姜寒藏以为宫白是想快点去看舞蹈,也没有多想。

  所谓冰雪舞蹈,其实就是冰面上的滑冰表演。先是表演者们在台上表演滑行一番,然后就开放冰场,让游客们进去滑冰。

  姜寒藏已经租好了两双冰鞋,宫白看着那冰刃一般的鞋底,蹙眉看了一眼姜寒藏,小声道:我不会这个。

  他会滑雪,但不会这个。小时候当然是什么都要学,但是宫白骑马射箭滑雪冲浪甚至蹦极都可以,就是这个滑冰,他实在是,难以忍受。

  就是一种奇怪的习惯,就像有人实在对香菜难以下咽一样,他对滑冰这种运动也是如此。

  思来想去,大概是他很不喜欢冰鞋刮在冰面上的那种声音。

  我教你。

  姜寒藏笑着说道。

  第51章

  看着姜寒藏深沉的目光, 宫白本来是想试一试的。可是随后,他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赵赟。

  赵赟站在雪峰与暮色交锋的灯光下,手指夹着烟, 就那么望着这边。

  我有点累了。宫白对姜寒藏说道。

  这回,姜寒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

  回过头,正好看到赵赟走过来。

  姜寒藏蹙了蹙眉。

  二爷。赵赟笑着喊,方才在餐厅我还以为是看错了,原来真是二爷。哟, 这位是?

  姜寒藏在外人面前,又是另一幅模样。他背影挺直地站着,清冷瞥过去一眼, 如寒江射月,霞映澄塘,任谁看了都得暗叹一声的那种惊艳。

  赵赟自然早就看到了宫白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但他并不认识姜寒藏, 以为只是陪着宫白的一个助理或者保镖。但一路见二人颇为亲近,这才跟过来。此刻一见姜寒藏的正脸,隐约便猜到他的身份。

  姜寒藏。姜寒藏朝赵赟微微点头, 说道。

  赵赟露出了然的神情, 久仰。

  走吧。宫白对姜寒藏说道, 转身朝着住的地方走去。好好的赏雪游玩,没想到碰到赵赟, 让他的心情顿时全无。若不是天色已黑,他都想直接离开这里。

  姜寒藏看了赵赟一眼,那一眼漠然又凉薄,赵赟却从中看出一股敌意。

  他有些奇怪,他想他跟这位寒藏少爷, 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但随即看着宫白离去的背影,眼中又露出炽燃。

  姜寒藏跟着宫白一路回到了住的地方,宫白没有说话,回到房间就径直去洗漱了。等他出来的时候,看到姜寒藏已经换上了白色的居家卫衣和长裤,正在换被套和被单。

  我怕你用不惯外面的东西,所以带了一套家里的过来,干净。姜寒藏将套好的被褥甩开,那是一套极为喜庆的暗红床上四件套。

  是的,不仅被套被单,还有枕头套。姜寒藏全都带了新的过来。

  宫白蹙眉,盯着他。

  姜寒藏感觉到头上烧人的视线,他也当做没看见。

  谁不知道宫白常年住酒店的人,怎么回不习惯外面的东西。更何况,他带这一套大红色过来,好巧不巧地又只有一个房间。饶是宫白,也会怀疑他故意为之,居心叵测。

  铺好了床,抬起头来,见宫白还是盯着他看。姜寒藏面不改色,看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问:你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不用。

  宫白自己去吹头发了。

  等姜寒藏洗漱完出来,宫白正在书房里接电话。隐约听到好像是C国那边的事情,姜寒藏没有多听,去厨房煮了牛奶。

  宫白这边确实接到了C国那边的电话,还是罗绝打来的。

  原来是宫有珍今天下午已经到了那边,一过去就先召集所有负责人开了个大会。开会倒是没开出什么问题,毕竟宫有珍这人别的不会,场面活儿是非常厉害。发表了一番言论,把众人说的是信心满满。会上他没有说具体的整改方案,只是说会私底下找各个负责人开会,第二天再宣布整改方案。

  宫有珍找的第一个人谈话的人就是罗绝。

  罗绝这人吧平时还好,一碰上工作的事,就自带一股傲气。连宫白前期都几乎把他压不住,更遑论宫有珍这种看着还行实际草包的人物。

  两人没谈到几分钟,宫有珍东一句西一句,罗绝就受不了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他本以为宫有珍会对目前的状况提出什么实质性的见解,结果宫有珍神情严肃地斟酌地片刻,拐弯抹角地暗示是罗绝之前的错误决策引起了现在的状况。还说,以后罗绝要听他的吩咐,不能擅作主张。

  听到这里,宫白其实知道宫有珍这点是说对了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头部要齐心协力,至少管理层要统一,才能一起去解决问题。

  但是罗绝哪里能容忍别人这样说他,他就差指着宫有珍鼻子骂了,反正是让人很下不来台,然后就摔门走了。

  小白,早知道还不如你过来。这种人我真是受够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来指挥我?!罗绝在电话那头气的不轻。

  宫白也只能象征性地安慰他几句。他也知道,罗绝不会让他真的过去。

  其实宫有珍这人虽然未必见得有真本事,但眼下的情况,你最好还是跟他一条心。最后,宫白还是劝了一句。

  罗绝发泄了一通,道:我知道。我明天会重新找他好好谈谈的,我就是觉得憋屈,这都叫什么事儿

  挂了电话,宫白又在书房里站了一会儿。

  从罗绝口中的信息中,宫白推断,C国那边,应该是撑不久了。

  宫有珍有没有真本事暂且不说,他压不下罗绝。再加上,C国那边的形势,也远非他能够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