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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爸!”朱弘突然站了起来,截住朱卫红的话头:“爸,我想和胡天离婚!”

  这一声不大,却像一声雷,把四个老人炸呆了。

  呆了之后,朱卫红夫妇面露隐隐的喜色。

  胡天爹娘呆了之后,悲伤之色更甚,胡天爹只是叹气不说话,胡天娘说:“朱弘啊,你和胡天可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啊,你们感情这么好,自从你嫁到我家来,我和老胡对你可像亲闺女一样啊…”

  说到这里是以情动人,朱弘也面露为难之色。可是胡天娘没有住嘴,又开始指责:“朱弘啊,做人可得讲讲良心,不能有福同享,大难临头了各自飞啊!”

  听到这句,朱弘脸上的为难之色转为悲愤,对着胡天娘:“我和你们说实话吧!我没有赌!我没有赌!我从来就没有赌过!都是胡天一个人在赌,是他拉着我陪他,是他骗你们说我们两个一起赌的!”

  这实话就像一道春雷,轰隆隆的,将屋里的人再次震呆。

  朱弘痛哭:“我爸已经将他毕生的心血-东方红针织厂卖了,跑去妈港赎我们出来,出来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又去赌!这次又要卖房子,这次再把胡天弄出来,他能戒赌吗?下次再赌输了,厂子房子都卖了,我爸还能卖什么?”

  -“下次再赌输了,厂子房子都卖光光了,我爸还能卖什么?卖血吗?!!!”

  - “胡天能戒赌吗?!!!”

  书勤想说:很难!很难很难!

  因为人的好胜心过于强烈,所以一旦失败就会觉得总有一天会赢、总有一次会赢,然后一次再一次的循环再赌。

  比赌更难戒的是毒,见过的沾上海/洛/因的人,大多都是生不如死,最终死于吸毒过量。

  因为毒是神经系统的依赖。戒毒难,难于上青天。

  对于意志力不坚强的人,戒赌也难于上青天。胡天明显意志力不坚强啊,不输到走投无路不罢休、不撞棺材不落泪的啊。

  胡天爹娘都无话可说,实在是不占理。

  朱卫红不气女儿替女婿骗自己的钱,老头子疼女儿,站起来走到女儿身边;朱卫红老婆也站起来,走过来,抱女儿。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朱卫红抚着女儿的头发:“从小就和你说,有什么事和爸爸说,爸爸帮你抗,你怎么大了大了,反而不听话?”

  古人云:女生外向嘛!

  女儿说要离婚,朱卫红就替女儿办事。他看看胡天爹娘,又不忍心,但女儿一辈子幸福更重要。

  “唉!”朱卫红说:“老胡啊,弘既然想离,就听她的吧。你们要是答应等胡天回来给办离婚手续,这次胡天的赌债我来还,一百多万,我把房子卖了,补这窟窿。”

  一辈子的交情。本来想成儿女亲家,亲上加亲。

  没有想到走到了快翻脸的一步。

  胡天的爹没有办法,一是需要钱赎胡天,二是错确实在胡家。

  胡天爹点点头。

  朱卫红的房子,139平三房,好位置好楼层,150万,他只收书勤120万。他说:胡天就欠120万。

  朱卫红说:钱在他这里就像在水上漂的纸船,哪一眼没注意,说沉底就沉底了,还是放在保险的人手里吧。

  老朱说,朱弘在针织厂干的好就行!

  ---

  给了钱,胡天爸妈急着去赎儿子,先走了。

  朱卫红夫妇和朱弘又坐了一会儿。

  书勤问针织厂的事。

  朱弘说了一些,她说着说着,书勤脑弦一绷:“什么?金凤的姐姐玉凤并没有在我们针织厂做工?”

  朱弘说:“是,金凤将玉凤培训好,玉凤就去了隔壁的针织厂。”

  隔壁厂?就是那个往纯毛里加晴纶的那家?

  第108章

  朱弘说:“金凤说姐妹二人都在一个厂里, 怕大家说闲话。”

  不会。

  东方红针织厂的员工都是亲戚套亲戚,老爹退休让儿子来干,儿子再叫媳妇过来做, 媳妇再叫自己的小姐妹过来。

  而且,隔壁厂老板做人差到极点,不止是往羊毛里掺晴纶。前几年风光时, 随大家一起玩包二/奶, 一年五十万包大学生当二/奶,二/奶怀孕生了个儿子,那老板一高兴就给了套别墅, 写的是小三的名。但是那儿子有些毛病, 二/奶以给儿子治病为由, 几天就要一回的钱,一张嘴就是几十万,据说都存了几千万了。

  若说包二/奶是那一批小老板的风气, 奇葩是那老板加工厂生意不好后,又去找二/奶往回要钱,二/奶不给,那老板竟然联合原配跟二奶对簿公堂。

  这事闹的很大,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金凤在这里两年了,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怎么偏偏让玉凤进那个厂?羊毛衫加工基地这么多厂!

  若是玉凤自己找的,金凤怎么不拦着?

  也不可能是玉凤自己找的, 玉凤刚从山里出来,对外界还怯怯的。还主要是,那娘仨明显就金凤说了算,就金凤脑子活主意大。

  ,

  书勤问:“金凤的娘呢?”

  “金凤娘腿脚不好,但是做饭特别好吃,正好一个厂子招厨子,去另外厂子当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