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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2)


  琪琪愿意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打扮上,李光愿意将辛苦挣的所有的钱送给琪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别人什么事呀。

  在沙发上躺了两天,今天天气大好,天高气爽的,太阳光透过树叶子细细碎碎的照进来,书勤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胡绢,我出去转转!”

  胡绢正在细碎的阳光下、对着电脑、接单接的爽,说:“你好运都在妈港用光了,还出去转个屁!”

  -“好好实实在家躺尸!”

  靠!柔顺了二十多年的书勤逆反心来了:“我…我…就出去买个西瓜吃…”

  第95章

  不听胡绢劝, 吃亏在眼前。

  只是想下楼买个冰镇的大西瓜抗上去吃吃,爽爽肚子,没有想到碰到了钱多!

  钱多!她都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钱多喊住她, 书勤还愣了好几愣,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想起, 这不就是大学同学钱多嘛!

  时至今日, 书勤已经不恨钱多了,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太有钱了吧!书恩也过的这么好!姥姥也还在!哪里来的恨!

  所有的嫉妒愤怒都存在于同一阶层中,就像小草会嫉妒另一株小草比它高, 而不会嫉妒一棵大树比它高。

  因为高太多!嫉妒变成了敬仰!变成了敬畏!

  如今的书勤看钱多, 她就像一棵大树, 得尽很大努力的弯腰、低头,再低头,才能看得见他。

  但是钱多很容易的看见书勤, 他也不知道书勤已经变成了大树,毕竟书勤还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

  钱多挡住书勤的去路,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怎么这么没有常性!大学毕业签约的纺织厂说辞就辞,还做个什么破房产中介!前段时间我去中介找你,人家说你又辞职了。”

  -“毕业一年,你就辞了两份工作!你这么没有常性,一辈子能干成什么事?!”

  -“要做一行,爱一行!年轻时候吃点苦不怕什么,先苦后甜!我娘说你这种年轻时候吃不了苦, 受不了屈,就知道享乐型的,以后老了就等着住夏天漏雨的房子,冬天喝西北风吧!”

  果然,应该听胡绢的在家里的沙发上躺尸,好运用光了,下楼买个瓜,都被平白无故,劈头盖脸的训斥一番。

  书勤想说:“大哥,你自己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就行了,我的人生,关你屁事!”

  但是书勤懒的废唾沫。

  讲也讲不通!夏虫不可语与冰!

  钱多还没有说完呢:“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有没有良心?!跑那里去也不和我说一声!”

  纳尼?

  “知道我找不到你,我娘也大老远的先坐了一天的驴车、又坐了一天的长途汽车、又坐了一天的火车,来h城,帮我来找你。”

  纳尼?书勤实在是搞不懂钱多奇怪的逻辑、奇怪的脑袋,钱多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连他娘也不怕花钱了,坐火车来h城来找她?

  本来不想去回忆那个十年一梦,因为太惨,谁愿意自揭伤疤?现在不得已,书勤想了想梦里的情景,明白了:“噢,钱多,你妈来h城帮你抢我爸妈留下来的老房子吧!”

  这是钱多的娘自己说的,在吃定了书勤之后,不怕原形毕露了,自己说的:“要不是俺看h城房价实在是太高,俺们钱多钱不多,买不起城里房子,谁会娶你这个没爹没娘还带着拖油瓶的!”

  “拖油瓶”这三个字,就像针扎在书勤的脑子里,扎在书勤的心上,这段日子积攒了多少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了!

  那个十年一梦,书勤以为她自己忘了,却是在被锁在了心房的一角,此刻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爆发开了:刚毕业的她被钱多一直追求,钱多娘也跑到h城拼命的对她好,她年少无知也不知道这“好”背后藏着的是狼子野心,被感动了。钱多和他娘入住她家,渐渐的成了主人,暗地里欺负书恩,书恩辍学,在酒吧卖唱,被毒哑了嗓子;书恩的脸被影视公司看上,却不知道因为何故,又因祸上身,被堵在小胡同里打断了腿,划花了脸。而这时候,她正在毕业签约的那个纺织厂里,起早贪黑、加班加点、汗如雨下的挣钱。

  “啊!”负面情绪爆发,十年一梦重现,书勤举起刚买的大西瓜冲钱多砸了过去,西瓜爆开,红壤绿瓜皮的,其实砸的不疼,但是看起来很惨。

  哪里惨的过她的书恩!书勤眼睛往地上看,四下寻找能打人的棍子,终于找到一根小细棍,冲上去,对着钱多一阵猛抽!

  陆续有围观的人,书勤头脑已经不受控制,打疯了,钱多也是怂,蹲在地上,抱着头,露出后背任书勤打。

  只是一根小树枝,没有杀伤力,但是之前的西瓜汁到处流,看起来好像他流了很多血似的,有人就报了警,书勤和钱多被请到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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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来是一个良好市民,不乱扔垃圾,不闯红灯,马路上捡了一分钱还想等等看有没有失主。人生第一次被请到警/局。

  果然,应该听胡绢的,运气用光,就应该在家安静的躺尸。

  但是,打的好爽!

  心里舒畅了许多,像是打开了心结。

  警/察一看那些血红血红的都是西瓜汁,并不是钱多流的血,再说钱多也怕警/察,闹着要走,警/察让书勤找人来保她出去。

  书恩…没有到18岁。

  郑融…驻厂了。

  大舅二舅…怕被舅妈笑话,怕被姥姥知道。

  杨威…他知道了,华旦哥也就知道了。

  杨帆…他…

  书勤报了谢佳的名字和号码。

  半个小时,云起来了,警/察把低头耷拉脑的书勤送出来。

  云起自出现,那表情,那神态,拽的不行。走出警/局,站在警/局前的大树下,脸上落着细细碎碎的阳光,他神经分裂似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上官书勤!他们说你打人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书勤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