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杜学铭说并不是为了和她撇清关系，而是为了让对方知难而退。

  于是她停止了抓挠杜学铭的手掌，从杜学铭的身后伸出头，冲着杜凯的母亲道：“我才不是杜凯的女朋友，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这件事是你母亲曹丹安排的，你难道不听她的话吗？”

  “杜凯也听你的话吗？”孙书楠反问。

  “当然。”

  杜凯的母亲话音刚落，就听杜学铭冷笑了声：“原来他在公司做假账也是听你的话，老爷子最近正在彻查公司账目，你明天自己去找他解释吧。”

  杜凯的母亲傻了眼。

  杜凯在公司做假账的事她真不知道，要不是儿子问她借钱想堵住这个窟窿，她还被蒙在鼓里。

  “我……我不是……学铭你听我说，假账的事恐怕是有误会……”她还想解释。

  杜学铭的车开了过来，他和孙书楠上了车，理也不理她，扬长而去。

  到了车上，杜学铭这才放开孙书楠的手。

  孙书楠偷眼去看杜学铭的手掌。

  只见他的掌心被她挠出好几道红痕，有两处还见了血丝。

  孙书楠心虚地往一边缩了缩，问他：“疼吗？”

  “你说呢？”杜学铭冷冷地反问。

  孙书楠眨着眼睛，半开玩笑道：“要不……我帮你吹吹？”

  一瞬间，杜学铭有些恍惚。

  记忆深处，一个如同粉团子般的小娃娃也曾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粉团子渐渐地与眼前的人融合。

  清澈的眼睛不带一丝杂质，让他莫名心慌。

  他甚至不敢去看那双眼睛，生怕那双眼睛里映照出他内心的罪恶。

  他扬手按在孙书楠的脸上，挡住她的眼睛，“行，你吹吧。”

  孙书楠：“……吹不到啊。”他的手按在她的脸上，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用力点就能吹到了。”

  “不行，你再往下点。”

  ……

  开车的司机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少爷和孙小姐在后面到底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