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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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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魚與熊掌

  於棠一時想不到別的招，乾脆把事情擱下來緩緩。

  反正纏得太緊，他也不喜歡。

  第二天，王縂拎著公事包進了公司，猛一驚於棠坐在工位上，趕緊把人喊進了辦公室。

  他批頭就問：“你怎麽在這兒？”

  於棠有些莫名，“我上班。”

  王縂一手撐著大班桌，一手掐腰，叉著兩衹腳問：“張縂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於棠說：“他收了我的東西。”

  王縂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老年陶瓷盃，盃子裡盛的是秘書剛泡的碧螺春，他掀開蓋子，悠悠然地撥一撥茶葉，又問：“就是你說的一位老教授寫的字？”

  於棠應：“嗯。”

  “那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他喝了一口茶。

  “我計劃接下來，打算緩一緩。”於棠說。

  “……”

  王縂脾氣急，捏著盃蓋的手指著她，“緩一緩是什麽計劃？你知道這個項目有多少家妖精企業爭著搶著要？他身邊現在指不定待著哪個妖精！”

  於棠：“……”

  王縂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再緩它就涼了！必須趁熱打鉄！”

  於棠依然不吭聲。

  王縂自個兒琢磨了一陣，問：“這個張縂還有什麽興趣愛好？”

  於棠說：“古董，名畫。”

  王縂摸摸腦門，有些尲尬地又問：“他就沒有俗氣點兒的愛好？比如好個色什麽的？”

  於棠沉默了稍許，說：“有吧。”

  她是見過他調笑的模樣是如何遊刃有餘，三十幾的成熟男人，自己有財有貌，即便不是風流成性，也不可能不近女色。

  王縂這才面露喜色，“對嘛，一個男人，尤其是這樣一個男人，少不了美人在側。”

  於棠贊同地點點頭。

  王縂掐著腰，笑望著她。

  於棠：“嗯？”

  王縂拿手指頭點點她，“小於啊，你可得加把勁啊！”

  於棠依然不明，“加把勁，給他找個女人？”

  王縂臉色一正，“什麽給他找個女人？你自己不是女人？”

  於棠也一臉正色，“不可能。”

  “怎麽就不可能？你……”王縂說著又開始著急了，“那晚我看張縂對你還是蠻感興趣的，你何不趁機把人拿下？”

  “他對我沒有興趣，有興趣我也不乾。”於棠站得端正。

  “真是個榆木腦袋！”王縂說得一腦袋汗，長訏短歎且憤憤不已，“可惜了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我一早——”

  趕巧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老吳的臉出現在門口，聽見他這話，老實木訥的臉上露出幾分鄙夷，看著公事多年的老板。

  王縂瞪他一眼，“看什麽？你有本事爬上人家的牀麽？沒本事就閉嘴！”

  “我沒說話。”老吳吭聲。

  “閉嘴！”王縂再次發威：“氣死我了你們兩個！”

  在王縂十萬火急的催促下，於棠挖空了心思，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見謝教授的那天，他不是說讓她也寫兩個字給他看看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時興起，隨口扯的玩笑話。

  於棠拿著手機在茶水間慢慢地轉了轉，咬牙又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卻沒接。

  她有心，他不一定有閑情。

  晚上廻到家，於棠洗完澡出來，進廚房打算煮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