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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第32节(1 / 2)





  “为什么不告诉我, 孩子的存在?”有许多许多个问题想问,周向坤最先问出口的是这个。

  云清清遮在桌底下的手指,在连衣裙上抓出几条沟壑, “没必要, 我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经过我同意了吗?”周向坤仿佛很久没有呼吸过了, 仅剩下胸膛里的心脏在剧烈泵动, “况且,那是我的孩子!”

  云清清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这对昔日的情侣, 暌违了十八年,谁都不再年轻。

  可两人视线短暂交错的时候, 仍有一丝只有自己知道的悸动。

  “你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厌倦了。”

  云清清低声答完, 垂下眼睑。

  “我不相信。”周向坤的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旧恋人, 一点一点地描绘她秀美的五官,看着她与过去没什么变化的脸。

  “你当时为什么匆忙仓促地离开四玖市?就不能等我回国了当面说吗?”

  周向坤常居名利钱权上位,哪怕并非有意箝制云清清, 身上自然而然地有山海一般沉渊厉肃的威仪。

  “……我、我当时家里出了点事。”云清清低头,执起瓷杯饮了一口里面苦涩的咖啡。

  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神态和小动作,周向坤倾身逼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 我还是能看穿你在撒谎。”

  “是真或是假, 结果有什么不同吗?”云清清的肤色苍白,“现在追问有什么意义?”

  “当然不同!”周向坤眼尾略微有些发红,“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抛弃我。”

  抛弃。他说, 抛弃。

  云清清的肩膀颤了一下, 连同她糟乱如麻的心绪。

  堪称天之骄子的人, 用上了“抛弃”这个词,仿佛她对他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

  几个月前,听郑丽琼提到周向坤单身未婚的传闻时,云清清有点诧异,但很快就如拍去衣袖上的灰尘般淡然。

  云清清以为像周向坤这样的人,十九二十岁时的恋爱,不过是锦绣斑斓的人生中浅淡的一笔,年少风流事,雨打风吹去。或许他在分开的这许多年里,艳玉温香、红颜知己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是郑丽琼在宴会上碰见他的那会儿正好是空窗期。

  没曾想周向坤竟然千里迢迢找上门来。更叫云清清胆颤的是,他的逼问和他的态度……他应该还对她残余着感情。

  云清清的手指捏紧瓷杯侧把,“我没有抛弃你。”

  “不是‘抛弃’?单方面悄无声息地丢下我不是‘抛弃’?”周向坤从齿缝里挤出诘问。

  “当年……我不能说……”云清清把脸埋进手掌里。

  云安独自在家吃完了午饭,清洗了碗筷,坐在客厅里看散文月刊。

  她有些神不守舍。

  妈妈见到那位叔叔为什么不问候,而是立马关上门?

  为什么过了片刻要单独出去见他?总不可能是自己瞎猜的,妈妈欠了他的钱吧?

  妈妈的反应未免有点异常了吧。

  那位叔叔到底是妈妈的什么人呢?真的只是朋友吗?

  云安手捧着的书没滋没味地翻了五页,云清清终于回来了。

  “妈妈。”云安放下杂志,往前迎了两步。

  云清清弯身换掉外出的鞋,“吃过饭了吗?”

  “吃了。”云安帮忙把拖鞋取下来,“你在外面吃了吗?那位叔叔……是谁啊?”

  云清清动作顿了一下,“是我的大学同学。”

  “他今天找你是为什么事啊?”云安不知缘由地,有一点点紧张。

  “没什么事,同学间的来往——”云清清走向厨房,“两点多了,你该午睡了。”

  云安沉默下来。

  她的母亲和她的交流相处模式比较平等。云清清不像别的一些长辈,从来不会说“小孩不能问大人的事情”或“妈妈的事孩子少打听”这类的话。

  云清清对云安的问题避而不谈的态度,让她更认为妈妈和陌生叔叔的关系不一般。

  索性云安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这些疑问压在角落,照旧能如常学习、生活。

  说起来实在有点失落,和凌昼扬同桌、同寝室有半年了,云安自我感觉和他的关系并没有拉近多少。一个月前,她决定要转变策略,想着成为他的朋友,截止到目前,进度可以说是毫无推进。

  所以当某个下午,凌昼扬对云安说“你得和我去吃晚饭”时,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下午的一个课间,张桃桃带着练习册来向云安请教。

  云安用一两句话帮她理清了思路,她又翻开另一本文件夹,在其中找做了标记的题。

  这是个细心可爱的女孩子。文件夹是蜜桃色的封面和底面,里头三十个塑料膜透明袋,整整齐齐地按学科顺序收存着试卷。

  不像某人,考过的试卷随手往抽屉里一塞,或是揉成团往垃圾桶一抛,从来不订正不归纳总结。云安视线短暂地往站在走廊与三俩男生谈笑的凌昼扬身上一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