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一是脸红害羞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闻鹤舟动作，盯到闻鹤舟也有些臊赧，轻声说，

  “闭眼。”

  霍成一乖乖闭上眼睛。

  但他能感觉到，闻鹤舟的手在他身上动作，解完了全部的衬衣扣子，又微伏下身，年轻温热的躯体近得仿佛贴在他的身上。

  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霍成一耳畔。

  好看悦耳的嗓音，轻轻道，“别动，我要给你拍照了喔。”

  “嗯。”

  霍成一乖乖地点头。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快门声，闻鹤舟也不说话，他有点疑惑，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偷偷睁眼。

  刚睁开一条缝，就看到闻鹤舟笑吟吟的脸。

  “学长……”

  霍成一被抓包了，很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又赶忙闭上眼睛，乖乖道，“我不睁眼了，学长你快拍吧。”

  闻鹤舟没拍。

  他本来就是逗霍成一的。

  他的手从霍成一的胸膛游弋到下面，碰到某个地方，霍成一一瞬间脸色爆红，羞赧地小声问，

  “要、要这样拍吗？”

  “不是。”

  闻鹤舟贴近说。

  “是要满足我的未婚夫。”

  —

  大意了。

  应该先回家的。

  头发半湿的闻鹤舟把额前的发抓上去，撑着酸软的腰，慢慢穿好衣服，从副驾驶爬到驾驶位上，轻喘口气。

  副驾上的霍成一本来就半醉。

  在刚刚的混乱过后，像个餍足的小孩子一样，已经睡着了。

  脸上还红扑扑的，怀里抱着闻鹤舟的西装外套，半张脸都藏在外套里，鼻子微微耸动，似乎在嗅上面的气息。

  确认是属于闻鹤舟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嘴里嘟囔了几声，似乎是在叫闻鹤舟。

  “我在。”

  闻鹤舟应了一声。

  霍成一睡得更踏实了。

  但他的衬衣扣子没扣起来，从锁骨到胸膛都袒露，吻痕抓痕大片，幸好被外套遮到了，不至于被交通探头拍到。

  虽然不违法。

  但多少尴尬。

  —

  不知道是那一口酒太毒了，还是霍成一醉酒是间歇性的。

  闻鹤舟开车回到闻家。

  江蓓蓓想帮闻鹤舟扶睡着的霍成一上三楼，没想到刚伸手进车里，霍成一就醒了，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霍成一紧紧抱住自己缩在副驾驶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