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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六、秋归(七十四)(2 / 2)

  “正是。”

  晚云的唇角弯了弯:“在刺史眼中,我便是那得势之人,有了报仇的机会,便一定会置人于死地?如果是这样,刺史便放心好了。仁济堂与尚善堂的纠葛,一向只限于同行恩怨,并无人命官司。既是钱财之事,自当由钱财来解。”

  梁平听着这话,目光一动:“不知如何来解?”

  “梁刺史想让两家消弭恩怨,我自是赞同。不过梁刺史也须知晓,仁济堂从未加害尚善堂,倒是尚善堂向来横生是非,处处与仁济堂作对,还趁人之危,吞并了仁济堂京师分号。若说有什么恩怨,也全都是尚善堂惹出来的,梁刺史可认同此理?”

  梁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得道:“在下惭愧。”

  “如今建宁侯府离开京师,京师的东西,仁济堂日后也会拿回来。”晚云道,“不过日后,烦请建宁侯府绕开医堂药行,你我便井水不犯河水,便再无冲突。”

  晚云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绕开医堂和药行,尚善堂便只能拱手送人。

  这于梁平来说并非大事,可于视财如命的建宁侯来说却无异于割肉。

  梁平叹息一声:“父亲如今在鄯州,几乎家财尽失,就算有心也无力再争。”

  晚云却笑了笑:“刺史是聪明人,既愿意倾尽身家转投至九殿下麾下,必定盼着个更大的前程,他日新君登基,建宁侯府重返京师亦指日可待。我要刺史应我此事,不是仅今日一时,更是为了将来。今日不同往日,师父一辈在建宁侯府吃过的亏,我和师兄决定不再忍耐。若是再有第二个尚善堂,便不是如今这个结局了。”

  梁平看了她一眼,拱手道:“此事,我可承诺,如娘子所愿,建宁侯府绝不再染指药堂和医行的生意。”

  “如此甚好。”晚云点点头,“那便有劳刺史和府上细细知会了。刺史是栋梁之材,将来必会飞黄腾达。”

  “娘子放心,我必定会与他们交代明白。”

  晚云抿了一口茶,问:“刺史可知,此事最难交代过去的,是何人?”

  梁平有片刻诧异:“请娘子明示?”

  “是将军的妹妹梁娘子。”

  梁平目光一闪,道,“我后来听闻,阿慧曾在得月楼认识一慕姓郎君,曾与他交谈甚多,那是娘子的人?”

  “那是我师侄。”晚云道:“惠娘子曾说尚善堂是先侯夫人留给她的嫁妆,她心心念念要拿回那嫁妆,我师侄还曾给她支招。如今这嫁妆没了,不正才是刺史最难交代的么?”

  “这……”

  “这是刺史的家务事,我不欲过问。不过当时听见了,梁娘子为了此事似乎甚是伤心,对刺史亦十分失望。如今既然说着了,便随口一提。”晚云道。

  梁平微微蹙起眉头,沉默良久才拱手道:“是我疏忽了,谢娘子提点。”

  晚云目送他离去,随即想起了慕浔。

  他和王阳同路,最近一直没有音信,也不知到了何处。

  思索片刻,她唤来卫忠:“掌门那边,可有了消息?”

  “还不曾有。”卫忠道,“不过娘子可放心,掌门这些年一直在着手安排退路,所有的事,他都早已经张罗好。虽然孙焕将军扑了个空,未寻找掌门,但京师也并未传来掌门被抓住的消息。说不定掌门绕道它路,去了别处。”

  晚云沉吟,微微颔首。

  虽然在半道上尚未得到王阳的消息,晚云却收到了裴安的密信。

  皇帝已然知晓太子被裴渊俘获,当堂被气得吐了血,急令封良归京问话。

  而到了金城关,裴安又传来了另一个消息。

  今天只有一章,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