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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姬看到那串珠子,神色立刻变得十分惊恐,问道:怎么,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景非桐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雅姬向后退了一步,喃喃地说道:阴谋,这都是阴谋。

  景非桐道:什么?

  是他。

  雅姬喃喃地道:我好后悔啊!所有的人都是被他害死的!他要放出纵无心,他想杀人

  景非桐问道:谁?

  这时,雅姬忽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景非桐,眼神诡异而又惊恐。

  她抬起手,指着景非桐的身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就、在、你、身、后!

  景非桐蓦然回身,见到了阎禹的脸。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阎禹的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轻飘飘地掠过景非桐,看向雅姬,说道:母亲,又见面了。

  雅姬恐惧地退了好几步。

  舒令嘉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心中疑惑丛生,之前对于事情进展太过于顺利的隐忧终于浮出水面。

  如果当真是阎禹有愧于雅姬,为何看起来慌乱又心虚的人,反倒是这位被亲生儿子间接害死的母亲呢?

  阎禹摊开手,他的掌心中有一个小药瓶。

  阎禹将这个瓶子上下抛了抛,开口道:因为当初一时怕死,我抛下了我的母亲,心里非常后悔。

  每一个日夜,我都遭受着良心的谴责,我用了无数的方法、付出无数的代价,想要复活她,但无济于事,所以我只好用心照料我那无耻又没什么本事的兄弟,尽可能地给他荣华富贵,当做一种亏欠的补偿。

  直到,有一天

  阎禹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药瓶,放在鼻端轻轻嗅闻着里面传来的药香,脸上露出些微迷醉的神情。

  有一天我受了重伤,躲在一处山崖下面等待救援,身上只有一个乾坤袋那是当年母亲派人给我送来的,我一直随身带着。

  你们猜,怎么着?

  没有人说话。

  阎禹看着他们,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脸上的却笑容逐渐扩大,直到笑出了一口白牙,看起来森森的,似乎择人欲食。

  他一甩手,将那药瓶重重砸了出去,高声笑道:于是,我就把里面的疗伤药丸吃了,然后发现,那原来是剧毒的散魂丹啊!

  第63章 百草荒烟

  景非桐脚下未动, 头微微一偏,那药瓶就砸在了雅姬脚边,摔了个粉碎。

  雅姬吓了一跳, 仓惶后退。

  舒令嘉忽然了悟,脱口说道:这串珠子上的怨气不是她的!

  这个时候, 也没有人有心思去注意到一只狐狸开口说话的事了, 阎禹冷笑道:自然不是!她有什么可怨的?在我想着救她之前,她就已经计划着趁乱毒死我了。

  她想让我那个已经沦为贱民的蠢兄弟夺舍, 荣华富贵地当王子呢!

  他猛然抬高了嗓音:告诉你们吧!那怨气是我的怨气,那执念是我的执念, 是我把她封在镜子里的!是我不甘心,是我恨!

  躲在珠子里的魔魇教我抢夺别人的气运复活, 但我知道,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再趁机夺舍而已。他想放出纵无心, 没关系, 我也想。

  阎禹厉声道:我要找到纵无心,我要一直活下去, 我要看着这天下大乱,看看世上究竟有没有人真的能做到心不染尘, 无私无惧!既然舍命当好人得不到好报, 那我倒是想干脆坏到底!

  他左手冲着雅姬一伸,五指张开, 然后狠狠一握拳。

  雅姬惊恐地惨叫,身体如同一张被揉皱的废纸似的,扭曲成一团,镜子打碎, 她也已经变成了一片散碎的光点,顷刻间散在了空气中。

  阎禹冲着景非桐笑了笑,目光缓缓下移,又落在舒令嘉的身上,说道:二位不如猜猜我能不能成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世界瞬间倒塌。

  景非桐和舒令嘉同时睁开眼睛,两人还是在那处秘洞之中。

  舒令嘉从景非桐的袖子里面钻出来,恢复了人身,弯腰冲着景非桐伸出手。

  及时并不需要,景非桐还是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两人都借着这个动作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舒令嘉说道:所以说珠子里的东西,还有我剩下的一半气运,都被阎禹给拿走了。而且他的目的,是想把纵无心给放出来。

  景非桐还想着刚才发生的事,突然又听见舒令嘉说着这么一句话,不由一怔,问道:另一半气运?

  舒令嘉点了点头:之前没跟你说吗?姜桡事败,我的气运只回来了一半。

  景非桐还以为舒令嘉恢复的差不多了,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事,这一惊非同小可,抢上去握住舒令嘉的手腕把了把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道:伤还没有好,怎么不早说!

  舒令嘉道:没说就是忘了呗,这不是告诉你了。

  他的认错态度相比于景非桐极不端正,景非桐气道:这种事还能忘了,那是你的气运!怎能放到别人手里?走,出去找回来。

  舒令嘉:啊?

  他们刚才说的明明是纵无心的事,有人要把纵无心放出来,怎么想这都是个能够震惊整个修真界的轰动话题,结果莫名其妙就被扔到了一边去了。

  对于景非桐来说,自然什么事都比不上舒令嘉重要,把完了脉就直接握紧了舒令嘉的手腕,拉着他向外面走。

  他沉下声道:平日里不是数你性子最急吗?一句话没听见都恨不得跳脚,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又这么不上心,下次这种事情要及时说,听见了没有?

  舒令嘉头一次被他这么训,很不服气,皱着眉想说什么,结果看了看景非桐难得一见的脸色,又扑哧一声笑了。

  景非桐回头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无奈,摇了摇头,也笑了起来。

  他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舒令嘉笑着说:我这还没想起来以前的事呢,你倒是把师兄的派头摆起来了。我现在彻底相信梦里的那个人是你了,这么多年过去,连训人的口气都没变。

  景非桐笑着,此情此景,忽然提起少年往事,却又难免让人心生惆怅。

  他咳了一声,掩饰般地小声说了句:这种事,可别让我听见还有下回了。

  舒令嘉的表情也柔软下来:好啦,这不是事多么,总得一件件做吧?下回我第一时间跟你说就是。

  说完之后,他又道: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很对,咱们必须得快点走。如果阎禹当真要想办法把纵无心放出来,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最起码也得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才行,好让大家都有个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