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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驸马,真皇后第40节(1 / 2)





  贺顾在月色下,一点点凑近了他,他抬手去轻柔的抚摸着长公主微微凌乱的鬓发,低声道:“姐姐……不要害羞,咱们……咱们是夫妻啊。”

  贺顾对他说话,总是爽朗、诚恳且真挚的,此刻听在裴昭珩耳里,却完全变了味。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

  长公主闭着眼,眼睫轻轻颤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贺顾便也无言的,一点点凑了过去,靠近了她的脸。

  朦胧月色下,湖里绯色莲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湖畔树影婆娑,树下石凳上,一红一蓝两个人影慢慢靠近——

  ——交叠。

  这一个吻长公主几乎动也不动,贺顾却亲的很认真,细细品味了一番她的味道。

  果然比想象中,还要……

  还要让人难忘。

  良久。

  贺顾才声音低哑的问:“姐姐,你……这是愿意了么?”

  他这话没有明说,话里意思,二人却都心知肚明。

  贺顾问长公主的是,可愿意让他碰了么?

  裴昭珩却忽然如梦初醒,仿佛被贺顾这句话,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他与子环,都是男子。

  既不可能圆房,也不可能有孩子。

  他如今……已是骗不了自己,生了这般龌龊心思,而子环却和他不同……

  贺顾青春年少、意气飞扬、他在最好的年华,娶了最爱的女子,想和她白头偕老、想和她儿孙绕膝。

  他做错了什么?

  裴昭珩的喉间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贺顾和他是不同的。

  贺顾光明磊落的喜欢一个女子,而他却就活在一个虚假的壳子里,见不得人,如今竟然还对一个男子动了那般心思。

  更加龌龊。

  这次贺顾没拉住他,裴昭珩站起了身来,眼神幽暗的看了贺顾一眼,忽然低声道:“我对母后说……只是出来一会,现在该回去了。”

  贺顾愣了愣,还不及说话,长公主却已经把颈间面纱拉了回去,转身走了。

  贺顾:“……”

  他这是又被拒绝了吗?

  第几次了?

  贺小侯爷惆怅的挠了挠下巴,又抬头看了看月亮。

  好吧……瑜儿姐姐这性子,他还总耐不住,每次恨不得一步千里,今日能亲上便很不错了,他竟然还贪得无厌的打起了圆房的主意……

  唉,人果然总是得陇望蜀,不知餍足的。

  也罢,今日酒没喝成,换了瑜儿姐姐两个亲亲,已是大赚特赚了!

  贺子环,知足长乐啊!

  贺顾如是对自己说。

  站起身来,掸掸衣袍,便准备回男席那边去了。

  却说裴昭珩虽然嘴上,跟贺顾说是回女席那边去,其实走的方向却是庆裕宫。

  那酒效力甚猛,幸而他自小习武,自制力尚算颇佳,刚才在贺顾面前,虽然已经是大为失态,但男子身份好歹还是没露馅,观贺顾神态,显然也没起疑心。

  可是那酒毕竟还是在作祟的,他得回去找兰疏,打一桶冷水来,再……

  正想着,穿过御苑花园假山游廊,却听见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长公主殿下。”

  裴昭珩脚步顿住,回首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浅紫色罗裙、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远远朝他盈盈一拜。

  裴昭珩顿了顿,道:“你是……威宁伯府的小姐?”

  威宁伯,便是二皇子裴昭临的生母,闻贵妃娘娘的亲哥哥。

  这位闻姑娘,今日在宴上他才见过,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闻姑娘生的浓眉大眼,十分英气,五官甚为像她父亲威宁伯闻修明,礼数很周全,言谈措辞也十分妥当。

  挑不出错处的高门贵女仪态。

  她拜完了,这才站起身来,缓步行到廊下,看着裴昭珩道:“民女有些话,在心中憋了许久,与旁人又不便说,这才想和殿下提一提……”

  裴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