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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2)


  然后廖以潇见关度弦明显不想过多谈论这件事,便也知趣地没有再多问。

  一开始廖以潇还安静等着关度弦看文件,后来发现需要签字的文件确实有那么多,就忍不住开口叨叨:小言什么时候出院?

  大概率明天。

  太好了。廖以潇一拍手,那你后天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啊,不行,你可快回来。廖以潇说,咱律所离了你真不能活,办公室里成天死气沉沉的。

  我在更死气沉沉。

  廖以潇不想跟他说这个了,反正默认他会回来,所以转而又开始八卦,我跟你说,刘律媳妇儿前天查出怀孕,他昨天就去香枫寺给祈福去了,结果排队排了一天。

  关度弦随口问:人多?

  多到爆炸,跟踩蚂蚁似的。廖以潇说,你没去过吗?

  关度弦摇头:没有。

  好吧,有机会可以去感受一下。对了,叶小茹组织这个周末聚餐,大家一致决定去吃海鲜,你去不去?不过我记得你是不是海鲜过敏来着?

  关度弦点头,随后又说:没事,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他们这边稀稀拉拉聊着,却没注意到此刻柱子后面那个身着病号服的身影。

  言逾站在那里,双目有些发直,很明显愣住了。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他那个特别喜欢你的帖子里,明明提过他和对方一起去香枫寺、一起去吃海鲜这俩事儿的啊!

  但现在关度弦却说,他没去过香枫寺,甚至还海鲜过敏?

  不对劲。

  可这些事儿他们肯定不能都记错吧?

  那如果都没记错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他帖子里的另一个人不是关度弦,那能是谁?

  不不,问题不在于是谁,而在于既然这帖是婚后写下的,题目还是特别喜欢你,那对象除了关度弦之外,是谁都他妈不应该啊?!

  因为这种事儿如果是别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好像都有个学名儿叫做出轨?

  念及此,言逾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起来。

  这不是吧?难道他还真是个始乱终弃、无情无义、彻头彻尾的渣男?!

  第4章 反转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当初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跟关度弦结婚呢?分手好分,离婚可不好离。

  但是目前看来,好像真就那么回事儿啊。

  言逾心态有点爆炸,忍不住用手扶了下柱子,但是没注意用的是右手,一不小心疼得发出了嘶气声。

  关度弦那边听到动静过来一看,就见言逾左手抱着圆乎乎的右手,裹着纱布的脑袋凑近了在吹气,眼眶里还带点生理泪水,反正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廖以潇见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言逾瞪他一眼,等看到旁边的关度弦,顿时又蔫儿了下去。

  好在关度弦不是看热闹的人,走过去圈住言逾,问他:出来多久了?护士呢?

  言逾只答:护士妹妹说检查完了,等一个小时拿单子就可以。

  好,那要不要出去走走?关度弦看向言逾,体贴询问,躺了这么久闷不闷?

  关度弦这态度跟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廖以潇看着他们,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心想狗男人真是难懂。

  可言逾一心想着自己极有可能渣了关度弦,所以这会儿关度弦待他越温柔他就越心慌,那可是一点都不敢再麻烦他,于是赶紧摇头:不闷不闷,我想回去躺着!

  关度弦狐疑道:真的?

  言逾恳切点头,并且立刻用行动表示意愿的强烈,转身就往病房方向走。

  关度弦只好跟上他,一边走一边叮嘱:走慢点,小心身上伤口。

  言逾开始推拉:你们律所有事的话你就去忙,我这边真没什么,我自己没问题的。

  关度弦说:没事,有廖以潇在。

  廖以潇:??你有事儿吗?

  不过他的想法如何显然无人在意,几人推着推着又一起回到病房。

  而这会儿本该是言逾换药的时间,等回去关度弦把他安置好之后又出去找换药的护士。

  就留言逾和廖以潇大眼瞪小眼。

  言逾之前就是小话痨一个,跟廖以潇在一块儿俩人能侃出山来,但这回言逾好歹经历了一场祸事,又失了忆,状态不佳也是正常的。

  但廖以潇可受不了这尴尬,主动找话题说:对了,之前撞你的那司机,他们案子转到咱们律所了。

  其实言逾这回也是无妄之灾,那天他本来停在路边儿,结果有俩非主流在大马路上飙车,结果技术差得死人,一个撞上了绿化带,一个撞上了言逾的车。

  言逾还是今天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医院,他听到这儿都无语了,虽然他从小到大都倒霉吧,但是这回居然倒霉到光天化日都能碰上傻/逼?就离谱。

  廖以潇见他神色郁卒,又说:你放心吧,咱律所的人听说对方傻逼撞的是你,群情激奋,必定争取送他局子一轮游。

  这话本该感人肺腑,可言逾听了之后注意力却在另一个地方,他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们律所的人,全都认识我?

  廖以潇都听笑了:这不废话吗,他们老大的家属还能不认识?可能有些没见过你,但知肯定知道。

  这话是实话,并不是廖以潇要帮着关度弦隐瞒什么,他才懒得掺和他俩的事,是以说得毫不心虚。

  他又说:这不是基本操作吗,谁会结婚了连同事朋友都不知道?

  廖以潇说得理所当然,言逾却是觉得心上被插了一刀,心里流着泪想,我的同事朋友就不知道。

  天哪,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他爸妈分明一直就很恩爱,恩爱到俩人在家都会吃烛光晚餐,还要他在一旁小提琴伴奏那种。

  这样优秀的环境,他怎么会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呢?

  而且在他存留的记忆里、他十九岁之前,他都没觉得自己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迹象啊除非每三天就换一个新墙头这种事要算进去的话。

  但言逾还是挣扎着想,是误会吧?应该是误会吧?

  可就在这时,他想谁来谁,这几天一直没丝毫消息的他爸妈居然在百忙之中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蔓高高兴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言言我跟你说,这边的蓝色冰川好漂亮!妈妈给你带点特产回来要不要!

  对比之下言逾的声音就显得极其没有活力了:什么啊?

  我和冰川的合照!

  没想到这两年他妈的性格还是这样,虽然无语,但言逾还是积极捧场,行啊,到时候我给你全打印出来贴咱家客厅。

  他妈笑得不行,过后又问:阿弦呢?

  啊?言逾顿了一下,胡扯道,他、他工作呢。

  那行吧,那就不打扰他了。陈蔓说完又叮嘱了一句,你帮我谢谢他啊,这一趟旅程真的太完美了!

  言逾心念一动:是他帮你们安排的吗?

  对啊,你不知道吗?机票线路景点门票,全是他排的,哪像你啊一点都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