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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那画面是还挺美的,可可那是驸马爷和三王爷啊!

  他俩他俩可是郎舅俩啊!而且素日里小侯爷看着那样爱妻如命、思念亡妻,三王爷那样古板严正,不苟言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可是这样大的事又不能不叫皇后娘娘知道

  唉,都是亲戚,怎会有如此如此那什么之事呢?

  青珠六神无主,她只能想到的,也只有立刻将此事禀明给皇后娘娘,再请皇后娘娘出面去处理、劝劝驸马爷和三王爷不要误入歧途,赶紧回归正道。

  她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奴婢方才撞见后,实在实在是吓了一跳,立刻就跑回来,禀明于娘娘,并未告知旁的任何人。

  可她抬眸偷偷瞧了一眼,陈皇后却似乎并不太惊讶,她只沉默了一会,目光飘远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青珠不敢吱声、更不敢多喘一口大气,半晌,陈皇后却忽然道:叫你去通传,喊他二人来用晚膳,你喊了吗?

  青珠立刻傻了,呆呆道:还还不曾。

  陈皇后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道:罢了,既然如此,今日就不必叫他们了,你出去吧,叫下厨不必准备膳食了,本宫也不想吃,还有,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本宫定不轻饶你,记得没有?

  青珠连忙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定然守口如瓶。

  陈皇后这才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叫颜姑娘进来,还有,把李嬷嬷也找回来。

  青珠应了是,这才告退。

  颜之雅得了通传,重新走进帐来,便见到陈皇后正抓着美人榻上盖在身子上的小毯发呆,便问了一句,道:娘娘?

  陈皇后这才被她喊得回了神,转眸看她一眼,道:啊姑娘坐吧。

  颜之雅以为她是要继续问刚才切脉开药的事,正准备继续和陈皇后解释,却听她忽然道:颜姑娘珩儿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吧?

  颜之雅愣了愣,道:娘娘是说

  陈皇后道:顾儿与珩儿,敢放你到本宫身边来,可见信你,珩儿的身份就算以前你不知晓,本宫病着的那些日子,胡言乱语,姑娘日日守在本宫身边,应也听了个七八成,你这样聪明,想来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吧?

  陈皇后忽然提这一茬,颜之雅还以为是她知道的太多了,眼下陈皇后病好了,就要飞鸟尽良弓藏了,一时心中十分发慌,暗道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天家的钱虽来的快却也不好赚,一个不好,没准还得把命填上

  赶忙答了一句不瞒娘娘,民女的确知道一些又迅速补充道:民女知道利害关系,从来不敢、也不曾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还请娘娘明鉴!

  陈皇后脑子里想的却显然和她不是一回事,她面色有些惆怅,道:颜姑娘啊,你是大夫,医术又好,也治好了本宫的病,那能不能也治一治顾儿的病?

  颜之雅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陈皇后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在和她说什么,茫然道:什么?病?小侯爷生病了?

  不对啊,她昨日还见着小侯爷,气色颇佳,活蹦乱跳,瞧着健康的不能更健康,不像是有病啊?

  陈皇后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她神色诚恳中又带着几分愧疚,嘴唇颤了颤,才惭道:都怪本宫当时唉,这才害了顾儿的婚事,叫他与珩儿两个男子,稀里糊涂的成了婚,可这原是个误会啊,如今顾儿知道了真相,却还非要钻那牛角尖,说什么终生不娶了,本宫前些日子还想不通,直到今日,青珠去撞见撞见了唉,总之,本宫如今才知道,顾儿他怕是想岔了,这都是本宫造下的孽,只是苦了这个傻孩子,他心里定然也如本宫当初那般,不愿清醒、不愿承认珩儿是男子。

  颜姑娘,你是大夫,你说顾儿他这是不是病了?

  陈皇后话说的隐晦,颜之雅听完却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才答道:娘娘,小侯爷这不是病。

  第79章

  自那日在月神石边与裴昭珩腻歪被青珠撞见,已然过去了整整三天了。

  这三天贺顾心中始终七上八下,如同挂了十来个装的满满的水桶子,生怕来点什么意外,或者说他心中清楚,陈皇后多半是无法轻易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他一个男人搞到一起去的,虽说外人看着郎舅俩感情好,似乎挺不错,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裴昭珩、还有陈皇后却都是心知肚明的。

  那夜回来贺顾一整宿没睡踏实,就等着陈皇后遣人来叫他去兴师问罪,脑袋瓜里琢磨的全是怎么解释这件事,然而怎么想却也想不出答案,青珠来的实在太不是时候了,也怪他每每一和三殿下腻歪就会忍不住的忘乎所以、沉溺其中,有人来了竟也没提前听见,好死不死的恰好便被青珠看见了咳看见了他摁着三殿下难舍难分的模样

  总不能和皇后娘娘解释,说是他约了三殿下河边议事,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好摔在了三殿下身上,嘴也恰好对上了,这才恰好有了青珠看到的那一幕

  这不是在骗鬼吗?

  虽然皇后娘娘平日里瞧着心眼并不很多的样子,但人家也不是真的傻,想必是不会信的。

  只是任凭贺小侯爷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辗转反侧、夜半难眠,那边帝后的御帐却始终是一片风平浪静,陈皇后并没有遣人来叫他去盘问,贺顾观察了一下,也没有叫三殿下去

  可越是这样,贺顾心里越慌了,暴风雨前夕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他越想越觉得皇后娘娘搞不好要来个大的,虽说娘娘一片爱子之心,如今她也晓得三殿下有意争储,肯定会为他与皇帝隐瞒此事,但是为了儿子好归为了儿子好,他这个带坏了人家儿子的人呢?

  贺顾心慌,自然也没了心情晚上再去月神石边会三殿下了,他也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被谁逮个正着,倒是裴昭珩十分淡然,还转过头来劝他,不必太过忧心。

  只是不忧心是不可能的,整整三日过去,陈皇后那边仍然是没一点动静,更叫人心中焦虑,这样吊着倒比得个坏结果还折磨人,贺小侯爷有意去与陈皇后解释一二,可每每脚步进了御帐那边,却总会在即将靠近之时,怂得不敢更进一步。

  反倒是遇上了两回青珠,她瞧着贺顾的眼神十分微妙,与那日的惊恐不同,还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幸而沉默的拉锯战并没有这样继续持续下去。

  擂台比武的倒数第二日。

  贺顾在比武第一日,便已经成了北二台的擂主,得了拔用资格,不可再登台挑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