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糕嘀咕完，抬头，害羞的捂住小脸，“小姑姑，不能看小年糕。”

楚乔囧，“好，小姑姑不看我们最漂亮的小年糕。”

小年糕听着，开心的咯咯笑出声。

小家伙，最喜欢听人夸她漂亮。

“小年糕。”楚乔动作轻柔，边小年糕洗头发，边笑着问道，“在学校有喜欢的男生吗？”

小年糕闭着眼睛，小嘴一嘟，童真地说，“小年糕喜欢秦灼哥哥。”

楚乔一愣，浅笑，“喜欢秦灼哥哥什么？”

“嗯,喜欢……”

小年糕歪了歪头，努力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秦灼哥哥说，会永远保护小年糕。”

楚乔目光吃惊。

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懂得保护这个词的含义了吗？

楚乔走神时，小年糕忽然想起来什么，说，“秦灼哥哥说，我们现在在一起，长大后也要在一起，喜欢就要在一起，不能分开。”

喜欢就要在一起。

天真的言语，像是一个拳头，狠狠捶在楚乔的心口。

她蓦地想起多年以前。

那时，她上幼儿园小班，得了一朵小红花，可是，却被一个恶劣的男生抢走撕烂。

小红花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一种骄傲。她当时看着地上烂成碎屑的小红花，难过的哇哇大哭。

上了中班的周彦辰，又冷又酷的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哭什么，不准哭。”

下一瞬，他牵过她的手，带她去找那男生。

那一次，楚乔才知周彦辰好凶，好可怕，像电影里的大坏蛋一样，他将她护在身后，手指那男生，目光凶狠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你直接给她道歉，二，被我打一顿，再给她道歉。”

起初，那男生很横，不仅不理会周彦辰，还挑衅他。

最后的最后，周彦辰就和那男生打了一架，打的那男生嚎啕大哭，嘴里直喊他爸爸妈妈救命。

事后，那男生边哭边给楚乔道歉。

周彦辰握着拳头，“再敢欺负她一次，我就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那男生听着，吓得哭的更凶了，最后招来了老师。

后来，年纪小小的周彦辰，嚣张的说，“说理说不通的，武力解决。”

可是，他武力解决了一切，自己眼角处也遭男生手指抓破出了血。

校卫生室里，楚乔看着他流血的脸，吓得哭花了脸。

她哭，周彦辰不知所措，挠挠头，下一秒伸手抱抱她，笨拙的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

对。

他说过这句话的。而她却是忘记了。

之后，周彦辰见她哭得伤心，以为她还在记挂着那朵撕烂的小红花。而楚乔觉得周彦辰帮了他，两个小孩子不约而同的用水彩笔为对方画了一朵小红花。

“小姑姑。”

小年糕的喊声，唤醒了楚乔，楚乔回过神来，拿过浴巾包裹住自己和小年糕，擦干净身体后，两人出了浴室。

原来，他们之间，早已存在了爱。

“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我是不是不该在意那些原因？”

梳妆镜前，楚乔盯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