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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第14节(2 / 2)


  可这时应翩翩的语气那么软,那张漂亮的面孔上充满了忧虑,让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傅家的波诡重重,谋算人心。

  心里的弦就算绷的再紧,也禁不住都化成了绕指柔,一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池簌道:“这些无妨,我应付得来,明日与公子同去便是。”

  应翩翩顿时愁容尽去,展颜大喜,说道:“那太好了,一切有劳爱妾费心!你放心,为夫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来日你若是生了孩子,正妻之位非你莫属!”

  池簌:“……”

  池簌:“???”

  【触发关键短语“颜若桃李,心如蛇蝎”、“色诱同伙”、“羞辱戏弄”,好生奸险狡诈!反派经验值+10。】

  第14章 秀色掩今古

  这次的宴会在傅家别院举行,那里并不是应翩翩前几日离开的地方,而是坐落在护城河的东侧。

  因为风水绝佳,下有温泉,暖气一蒸,别院里的花开的要比别处更盛,平时一到春季,便有不少游人在附近踏青。

  镇北侯的宴席,寻常百姓自然是进不去的,不过眼看着从清晨开始,便有高头骏马拉着一辆辆华贵的马车陆续而来,也有不少人闲来无事,驻足站在道边看热闹,嘴里议论着这位镇北侯的种种事迹。

  提起他来,就总是绕不开前几日发生的一桩大事。

  ——西厂厂公应定斌的养子,前几日从傅家搬出来,回了督主府。

  虽然应翩翩也不是一直住在那里的,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傅英对当年战神应钧留下的这名遗孤十分疼宠,就和对待亲生儿子也没什么两样。

  虽然抢不过应厂公,但打应翩翩小时候起,傅英就特意给他留出了院落和房间。这么多年来,即便是跟西厂在立场和处事方面多有不和,他对于应翩翩的照顾疼爱都从未改变。

  但据当时看到的人说,应翩翩这一次离开镇北侯府的时候足有七八辆马车来接,甚至连花盆里养的花都给带出来了,一副这辈子都不准备登门的架势。

  而当时镇北侯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并未出言挽留,很明显两人是闹掰了关系。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应家和傅家下人的嘴里肯定是打听不出来的,人们也只能发挥想象力,怎么猜的都有。

  今天傅寒青设宴,百姓们在看热闹的同时,便也又纷纷议论起这件事来。

  “哎,你们说,应公子今天还会来赴宴吗?”

  “那得看傅家是不是还邀请他吧?”

  “我看不会了吧,这两个人明显就是闹掰了啊!这个应玦性格骄矜,为人又不收敛,本来和侯爷就不是一路人。”

  “他有疯病这事京城都传遍了,哼,太监养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喂,小声点,那可是西厂,不想活了!”

  这话一说,有人连连点头,却也有人不爱听了:

  “这话是怎生说法?好像你跟人家应公子有多熟识似的,那些说他什么贪淫好色,残忍滥杀的都是传闻,又没人亲眼看到。非得扯这些没影的事,那你怎不说人家还是状元呢!”

  另一个人不服气地说:“怎么就没有亲眼所见的了?上个月承恩伯世子娶了兵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我有幸参加喜宴,谁成想两人都不肯拜堂,闹到最后新郎撕了喜服,新娘掀了盖头,死活闹着不成亲,都说是已经有心上人了,你们倒猜猜是谁?”

  这事也有不少人听说过,当下有人噗嗤一笑:“他们两个的心上人,说的都是应公子吧?”

  方才那人道:“正是,可见他是个祸害!”

  他的同伴却不赞同:“新郎新娘打起来不能怪应玦,只能证明他长得好。不过我还没见过他呢……真有传说中那么好看吗?”

  “哼,我也没见过,但天下之大,有些姿色的人何其多也,想来不过是夸大其词,言过其实罢了。”

  这边正议论着,另一头却已经有人高声惊呼起来:“快看啊!快看啊!那不就是应家的马车?应公子真的来赴宴了!”

  一时间,所有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寂静中只听见马蹄哒哒,银铃的声音叮当作响,一辆马车从道路后方而来,车帘上绣着应氏的家徽。

  这辆马车前进的速度不慢,它的前方本来还有一驾马车,也在往桃花别院的方向而去,应家的马车却竟然不管不顾,直接将前面的马车撞到了一边去,大摇大摆地从旁边经过,嚣张跋扈之态表露无遗。

  【触发关键词“蛮横无理”、“嚣张跋扈”,有助于进一步树立反派可憎形象,加深路人配角对反派的反感度,反派经验值+10。】

  刚才那个对应翩翩颇多微词的人立刻觉得自己的话得到了验证,忙说道:“瞧瞧,我说的吧,你们看他——”

  他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眼睛还盯着马车的方向,目光却有些发直。

  因为此时一阵微风拂过,恰恰吹起了车帘,应翩翩正以手支颐,倚窗而坐,闭目养神,他的面容恰在这帘子掀起的缝隙间一闪而过。

  他的长发随着身体倾斜的角度披在肩头,乌黑如瀑,发梢在风中飘舞,不时拂过那张玉石般毫无瑕疵的面容。黑与白的对比过分分明,反倒带来一种素雅的艳丽。

  浅金色的阳光描摹过他侧颊的轮廓,又恋恋不舍地在他身上镀下一层金色的薄纱,光华流转间,令人不能直视。

  精致、脆弱、美丽,偏生又带着几分狠,几分俏。

  惊鸿一瞥,疑是天人。

  车帘很快便重新落回去了,马车在人们的目光中越去越远,从头到尾,应翩翩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仿佛所有人都不值得引起他的注意,但这幅绝世容貌所带来的惊艳之感却是久久不去。

  四下诸人均是似惊似惑,怔然而立,发现再没办法看到他了,竟心生怅惘之感。

  过了好一会,刚才那个还对应家父子颇有不屑的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忍不住声音温柔,喃喃感叹:“好像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没错了。那对新郎和新娘为他而争执,确实不怪他……唉,不怪他。”

  经过这个小插曲,刚才那辆被应翩翩撞到了路边去的马车早就被人忘在了脑后,马儿受惊,嘶鸣不已,车夫叱骂驱赶了好半天,才把马车赶回到正路上。

  马车里的人被颠的东摇西晃,差点从车上滚下来,忍不住气的大骂:“应玦这个混账东西!目中无人的王八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破口大骂的那个人,赫然正是韩耀。

  他这些日子过的有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