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烟笑眯眯地挑了挑眉，那模样像是在看好戏，幸灾乐祸，“当时真应该给你拍下来，莫辰衍跟你打完电话之后那个脸……估计跟你们家锅底差不多黑。”

不过这丫头的脸现在好像也快成锅底了……

半夏郁猝地道：“我在路上碰到厉寒川出了车祸，难道让我把他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吗？”

叶寒烟撇了撇嘴，“他瞎了眼跟叶优然在一起你还管他？”

“你也觉得我错了？”

“哦，那倒不是。”叶寒烟坐在餐桌上不想动，只是转了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对着她，嘴角笑容艳艳，“不过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公觉得怎么样啊。你这种行为理解好了就是仗义援手，理解坏了就是旧情难忘，你猜你老公理解的是哪种？”

“……”

半夏把手里的苹果砸在了沙发上，“你到底是安慰我还是讽刺我？”

“都不是，姐正在谆谆教导你呢。”

“……”

“既然他介意，你就想办法让他不介意咯。反正你对厉寒川那渣男……唔，你对那渣男还有感情吗？假如他回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旧情复燃？”

半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我已经结婚了叶寒烟，并且目前为止没有离婚的打算。”想起厉寒川昨天那些话，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不过你好像也不用假设，这个问题已经发生了。”

这些话她不能跟莫辰衍说，否则那醋坛子就要变醋缸了，不过跟寒烟，倒是无所顾忌。

“发生了？”叶寒烟挑挑眉，眼底闪过一道戏谑，“看来这年头都流行吃回头草啊。”

“我都这样了你还嘲我？”

叶寒烟突然敛下神色，笑意褪去，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叶半夏，我之前问过你为什么跟莫辰衍结婚，你没有回答我。现在我再问一次，你跟他结婚……是不是为了我？”

半夏怔了怔，皱眉道：“靳湛北跟你说的？”

“不是，我昨天好像在脑袋上发现了一点东西。”她微微的笑，神色有些苍白寥落，“半夏，你可别告诉我，在我昏迷期间，你真的牺牲自己幸福换了我一条命。”

半夏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牺牲自己的幸福，那个时候厉寒川已经甩了我。”手术费的事她知道瞒不住，但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瞒不住，“你不用想太多，没什么好内疚的，毕竟我因祸得福找了个容城人人想嫁的男人，并且过的比谁都好，不是吗？”

“他找你还是你找他？”

“……他找我。”

“我看他对你好像挺好的，你们之前认识？”

半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叶寒烟叹了口气，手指穿插在自己的长发之间梳理了一下，“既然你跟厉寒川已经没关系了，也没有离婚的打算，那就当是去哄哄他。男人嘛，甭管是自尊心还是占有欲，总归是在乎你才会吃醋，既然他对你好，你就当是大发善心――反正你在大街上碰到渣男都会救。”

大发善心……

半夏郁闷地皱着眉头，良久，才烦躁地摆了摆手，“知道了。”

明明她最无辜最可怜，还得去哄他。

小气鬼，小气鬼莫辰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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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还有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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