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宁说的老地方，是他们以前周末偷偷见面的图书馆。

还在读书，江歌晚找不到别的理由出去，每次都只能找去图书馆借书的理由。

会跟祁易宁在图书馆碰面，天气好的时候就一起去玩，不好的时候，就待在图书馆里看书。

久而久之，老地方也就变成了图书馆。

还是中学附近的图书馆，过去需要一段路程。

中途，沈西城打电话给她，“我今晚有点事情，你跟孩子先吃饭吧。”

“嗯，晚上要我过去接你吗？”他以为江歌晚还待在医院。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挂了电话，司机停下车子，“到了。”

付了钱，下车。

过了新年后，温度又降下来。

一出来，就被迎面扑来的冷风吹得浑身一个激灵，精神为之一振。

这会儿，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歌晚还没有在晚上来过这边。

图书馆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外面翻新过几次，墙壁刷白，就像是新砌的。

图书馆，一般在下午四点钟就关门了。

所以她跟祁易宁在外面玩的再晚，也不会超过四点。

隔着一条马路，看见站在图书馆门口的祁易宁。

对面的男人，目光紧锁住她，深怕她明明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下一秒还会逃走一样。

江歌晚深吸一口气，等过绿灯，越过马路走过去。

两人相距不过两米的距离，江歌晚停下脚步，对面的男人冲她阳光的笑着。

若不是晚上，他的笑容或许会灿烂的刺到她的眼睛。

“抱歉，很久不来了，忘了图书馆四点钟就关门了。”他指了指时间，“现在已经七点了。”

“你可以换个地方，咖啡厅或者是任何地方。”她眸光毫无波澜的说道。

偏偏要来这里。

“是我失策了，你吃过了吗，想吃什么，我带你过去。”祁易宁见她没有任何的神情，敛去笑意。

“不用了，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她看向他。

祁易宁嗯了一声，“可是我还没有吃。”

“……”

江歌晚觉得几年不见，祁易宁变得很狡猾，明知道她在为什么而焦灼，而他就偏偏拖延时间不肯吃。

譬如他现在已经用餐快半个多小时了，撇去中间一个小时的路程不算的话。

江歌晚没有一丁点的食欲，看着满桌的菜肴，眉头紧皱。

祁易宁的胃口似乎很好，吃了不少东西。

江歌晚又焦灼的看着他吃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的啪一声丢下筷子，“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谈。”

她提了好几次江云峰的事情，都被他打岔过去。

“小晚，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开心的一顿了。”他顿了顿，“除了上次在你家里那一顿，这七年来，我都没有吃过这么多。”

江歌晚离开后的一段时间，祁易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沉溺在烟酒之中。

恶习，也是在那个时候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