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他手里之后，正面看了看，然后迅速翻到背面。

亲眼看到背后霓裳漫舞四个字的时候，身体又晃了晃，还好，没像蓝倾怒那样，吓得把令牌扔出去，但也差不多了。

定了定神，眼睛瞪向萧羽，厉声喝道：“说，这令牌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萧羽一看，关于这个令牌，可以纠结很久，为自己练习剑音心伤争取足够的时间呢。

于是冷笑：“为什么说这是我偷来的呢？”

那老者的眉毛都飞扬起来，情绪相当激动，吼道：“因为这令牌不该在你手里的，不是你偷的，还能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你捡的？”

萧羽的手在背后隐蔽地轻轻震动断掉的剑刃，剑境中，心法也是一遍遍地不停运转，拼尽全力，提升着剑音心伤的熟练度。

嘴里却淡淡地说：“既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而是一个人给我的！”

“谁？”那老者更加激动，向前又踏近一步。

他太关注这事，注意力都在萧羽脸上，所以也忽略了萧羽的手在背后的轻微动作。

萧羽撇嘴：“你这么想知道吗？”

“快告诉我！”

“我如果不乐意说呢？”

那老者脸色猛沉：“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话，把手一张，插在山壁上的那把剑立刻破壁而出，回到他手中。

他的剑和蓝倾怒的剑差不多，都是剑身缠绕着呼啸的风，隐隐带着风声。

拿到剑之后，猛地指向萧羽胸前。

随着他这么一指，缠绕在剑刃上的风立刻呼啸向前涌动，虽然没有吐出，只是余波，就把萧羽胸前的衣服撕裂开来，露出胸前的肌肤。

冷冷地说：“你再不说的话，我只要玄气轻轻一激，就可以把你的剑境连同心脏一起打穿，快说，是谁给了你这块令牌？”

他这么用剑对着萧羽的剑境，萧羽就感觉，剑境顿时被压迫住，正在运转的心法也为之停滞，没法运转下去。

这样的话，完全没法练习了。

忙瞪了那老者一眼：“想让我说的话，就把你的剑移开！”

“你敢跟我讨价还价？”

萧羽冷哼：“你如果想知道是谁给我的令牌，就把你的剑移开，我不习惯这么被人指着说话！”

他看得出，那老者急迫地想知道，是谁给了他令牌，所以才有底气这么讨价还价。

那老者想知道，就必须照做，真杀了自己，他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法知道了。

那老者很生气，但咬咬牙，还是把剑移开了。

冷冷道：“现在马上告诉我，敢有半句虚言，我立刻杀了你！”

他的剑离开，萧羽被压迫停滞的剑境也重新运转起来，慢条斯理地说：“是个老头给我的！”

“什么样的老头？”

萧羽尽量减慢自己说话的速度：“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还骑着个白鹤，挺拉风的！”

听了这话，那老者禁不住双手乱抖，看着萧羽：“真是……真是他给你的？”

他身后的蓝倾怒表现地更加恐惧，颤声说：“爹，那不就是总楼主大人吗？”

站在石头上的其他人也都满脸惊愕的模样。

萧羽同样吃惊，那个老头竟然是风满楼的总楼主？

穿得也太随便了吧？跟个老仆似的，专门出来招摇撞骗，故意让人认错的吗？

从已知的消息来看，风满楼应该相当有钱，就不能穿得华丽点吗？打扮得气派点吗？

不过现在想想，倒也觉得，他应该就是风满楼的总楼主，不然的话，那两个探察不出等级的男女不该对他那么毕恭毕敬的。

而且，他的眼神，实在气势十足。

原来，自己已经不小心见到了星罗大陆最强大的几个势力之一的风满楼的总楼主。

那老者惊疑不定，看着萧羽：“真是他，不，真是他老人家给你的？”

说着话，还对着空中拱了拱手，模样恭敬极了，尽管那个拄着拐杖的老者根本不在这里。

萧羽撇嘴：“那还有假？他还承诺让我做风满楼的副总楼主，所以才给了我这么一块令牌，这是风满楼副总楼主的令牌吗？怎么没写上副总楼主四个字，却是霓裳漫舞？这霓裳漫舞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也充满疑惑。

蓝倾怒此时已经不是瘫坐地上，而是伏在地上，双膝跪地，嘴里喃喃道：“如果是副总楼主四个字，也不至于让人如此害怕！”

声音虽然低，萧羽却听到了。

猛地想起，当时在百草坊，跟着那拐杖老者一起的女人听说自己的令牌上是霓裳漫舞而不是副总楼主的时候，也表现得极为震惊。

为什么这霓裳漫舞四个字比副总楼主更有震撼力呢？

原因何在？

看看那老者，脸色依然在不停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