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不过秦玉苓觉得乔老夫人对这沈钦衍有些太上心了。

“老夫人为何会突然说起沈家的公子？谁跟她提的？”

阿姝摇摇头：“没人跟她提，她见苏夫人来了就问，不过奴婢听说老相国见过了那位沈公子，似乎对他很是看好。您知道咱们老夫人还有故去的老太爷与相国府关系极好，估摸着老夫人是为了齐家问的。”

这么说倒还真有几分道理，若是乔老夫人有意沈钦衍，她也不会应允了秦玉苓去与那江誉衡见面。

她不久之前才想着苏家留不住沈钦衍这个女婿，结果这会儿就听说老相国家对沈钦衍有意。

若是沈家攀上这门亲事，那就不得了，沈家从前在京城的风光亦可回来。

阿姝见她沉思，问道：“我看小姐对这沈家公子也挺上心的，莫不是？”

“别乱说……”秦玉苓微微皱眉：“我就是好奇问问，没别的意思。这些话可千万别再说了，要是让二婶或是母亲听了去，少不得要闹出些事情来。”

阿姝点头：“这个奴婢知道，必定不会多说了，这些话也就是在小姐跟前说说。”

跟了秦玉苓三年多，阿姝倒是越发的话多了，与从前想必活泼了不少。

她说完之后便伺候着秦玉苓梳洗换衣，等秦玉苓睡下了才出门。

次日辰时，秦玉苓起身，老早的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昨日去了楚家让老夫人不高兴了，今日就得乖一些。

阿绮刚开了门就见秦玉苓在外头候着，喊了一声：“大小姐快快进来吧，别在外头吹风着凉了。”

秦玉苓远远的冲阿绮笑了笑，带着阿巧一道进去。

阿绮也抽不出身来照看她们，而是去给老夫人更衣。

乔老夫人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秦玉苓记得头一年她来的时候老夫人仅仅是腿脚有点不方便。可如今老夫人基本上不出门了，平日里府里的老老小小来请安也都是比从前晚了不少。

秦玉苓看着阿绮去扶乔老夫人，手上十分吃力。

她也赶忙上去搭把手，扶着乔老夫人起身之后，又帮着阿绮给老夫人穿衣裳。

这些秦玉苓之前在沈家做过，手上也不生疏。

老夫人看着秦玉苓，无奈叹息：“你这丫头啊，平日里看着安安分分的，心里头有主意得很。你倒是与祖母说说，为何总往楚家跑？”

秦玉苓倒也不避讳，直言：“祖母知道琴儿之前有段时间不在京城，回来之后也不记得从前的人和事了。琴儿如今认得的人不多，谈得来的就这么一个。祖母若是连这也不让孙女去了，那孙女儿就只能日日窝在房里了。”

乔老夫人无奈：“去是可以去，你不能总去啊。你这几年但凡出门都是去楚家，怎么不见你去齐家走走？那齐小姐与你之前关系也不错，她及笄的时候你不也去了么？”

“去是去了……可是孙女儿与她不相熟。再者，相国府给孙女压力不小，去了见到相国与夫人，孙女会觉得拘谨。”

她跟话家常一样跟老夫人说话，老夫人很容易就听进去了：“倒也是，相国大人是你祖父辈的，你一个晚辈多多少少是觉得不自在。但祖母是希望你跟世家贵女交际，而不是与那楚家女。且不说楚家的家世了，就说那楚余华是楚太尉收来的义女，这身份实在不尊贵。”

秦玉苓听了其实不太舒服，她父亲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出身。